“我知道,”李刚看着欲言又止的白令儿闷闷道,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小布包“这个你拿着。”
白令儿看着李刚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手中的布包,最后见布包中躺着一根泛光的桃花瓣银簪,月光下美得让白令儿心一涩涩的。
“给,送给你的,”李刚没有错过白令儿眼中的惊艳,心中高兴不已,总算找到她喜欢的东西,连忙递过去,见白令儿把手绞到背后,心一沉,又递了过去紧张道,“给,是我送给你,我买的。”
白令儿死死绞着手,转过头去不看那簪子,“这我不能收,太贵重。”
“不贵,一点也不贵,你戴上肯定好看,”李刚解释道,想着白令儿戴上簪子漂亮的模样,嘴角露出笑容,自己第一眼见它时就觉得它适合白令儿,自己把自己最近攒的钱全部拿出来买了这簪子,只要她喜欢,什么都值得。
李刚盯着白令儿温润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犹如蝴蝶般轻轻的抖动,抖得自己心痒痒的,真想摸一摸,感觉到自己唐突的想法连忙移开,看着她乌黑的青丝,干涩道,“我帮你戴上可好。”
白令儿余光看着靠近自己的李刚,那炙热的眼神让自己心一酸。
李刚心满意足的看着那发丝上的簪子,鼻中闻着她清新的味道,心一正无比欢喜时,突然
一双小手推向自己,自己一个不注意踉跄跌倒在地。
“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我是在利用你知道吗?簪子是送给你媳妇的,而不是送给我这样的人,”李刚跌倒在地不知所措的看着对自己大吼的白令儿,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口发紧乱糟糟的。
白令儿吼完看着跌倒在地的李刚,那眼中又呆又心疼的神情,连忙转过头擦掉眼泪,扯下头上的簪子丢给他嘶声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以后不会见你了,我不值得。”
看着转身跑掉的白令儿,李刚连忙站起来追过去。
傻子,真是傻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要是坏点,我心里也会好过点,听着后面急切的呼喊声,心里一阵愤怒转过头死死的盯着他,“我说了不要再见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李刚呆呆的看着白令儿的背影心一乱,自己刚刚做错了吗?是不是自己太急了,所以……。
突然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沉闷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转过身,见不远处两个一大一小的黑色身影,心一惊,连忙低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
“王婶,就在前面,我们小心点。”
李刚听见赵钩花的声音,心中翻山蹈海,忘了一眼那空荡荡的芦苇草,幸好令儿走了,要是被发现,心中一阵懊恼,自己太鲁莽了,可是自己又克制不住要见她。
眼睛盯着身影越来越清晰的王大花,想到令儿身上的青紫伤痕,心中怒火顿生,恨不得上前毒打她一顿,让她尝尝痛的滋味,自己一定要把令儿救出来,自己再也不想时时刻刻想着她、念着她,他要让她以后都呆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保护他。
“咦,”赵钩花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空荡荡的芦苇草,人呢?四处看了一眼,不会走了,肯定不会,自己才走了多久,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突然一亮,说不定躲在某处做见不得人的事。
“人呢?”王大花见空荡荡的对着赵钩花低低的质疑道,这地方黑灯瞎火没有人的声音,只有寂静的蛙声,而且阴森森的真让自己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妄想
“王婶子,这我也不知道,可是刚刚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才跑去叫你的,现在肯定躲在某个地方,”赵钩花急忙小声道,不可能这么快就跑了,“我去看看。”
赵钩花轻轻的移来移去,左瞧右瞧,见没有人,心急得没有耐心大喊道,“白令儿,我知道你在这,快点给我出来。”
空荡荡的芦苇草噗噗的飞出几只受到惊吓的鸟,一时寂静无声。
难道真走了,这可怎么办,赵钩花心中担心道,自己可是信誓旦旦的跟王婶保证,她才跟自己来。
“你这小崽子是不是骗我,”一声怒喝吓得赵钩花一跳。
“王婶子,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刚刚真的看见,”赵钩花急忙辩解道,“你也知道白令儿是什么人,还有今天李刚也来了。”
“那人呢?”王大花心中不爽道,自己就是信了赵钩花说的才跟来,不然自己何必大晚上的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让自己不舒服,本来自己想的好好的,如果被抓个正着,自己可以大大的敲诈下那小子一笔,以自己毒辣的眼光,那小子肯定舍不得那小贱人受皮肉之苦,至于那小贱人回到家还不是任自己打,真是个小骚货。
要不是自己当初想报复才救了她,不过当初的黄毛丫头现在反而变成祸水,都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先走了,”赵钩花看着凶神恶煞的王大花弱弱道。
“真他妈的信了你的邪,听你一个黄毛丫头的话,跑来这种鬼地方,”王大花一把揪住赵钩花的耳朵怒吼道。
“王婶子你要……,哎呀,你轻点,我的耳朵,我爹……,”赵钩花求饶道。
“哼,这次饶了你,还有下次看我不拔了你皮,”王大花想着赵钩花护短的爹,狠狠的揪了一下放开。
赵钩花见满身泥垢的自己,耳朵传来的疼痛,心里一阵气愤,凭什么,凭什么是自己受罪,心中不甘对着王大花背影喊道,“今天白令儿傍晚肯定出来了。”
看着王大花稍微停顿的身子,哼,白令儿,就算没有让王大花抓个正着,我也要让你不好过,王大花这人心神多疑,白令儿等下肯定是一顿毒打。
想到这,赵钩花露出邪恶笑容。
李刚走在羊肠小道上,他在王大花出现后就已悄悄离开,现在心中想着是回家如何和父母提白令儿的事,不知道体弱的母亲会不会同意,还有钱三娘,想到这脑袋就磕磕的发疼。
至于怎么让王大花解除白令儿的婚约,以王大花爱钱如命的性子,只要给足够的钱,应该不成问题,现在只是想怎么让家里人同意,还有令儿的身世。
突然见远处月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