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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种抽奖还能抽到谢谢惠顾？

谢自然坐在夏蔓对面的躺椅上，一时有些尴尬不安。

别说家务机器人，她好像连一点灰尘都没抽到，夏蔓会不会很失望？

两人相对无言，四周陷入静默，夏蔓站起身。

“走了，睡觉吧。”

“可是——”谢自然欲言又止。

“没事。”夏蔓走到她面前，“你要是想去看海，等房车收拾好后，我便陪你去。”

谢自然失落地垂下眼，这并不只是看海的问题。夏蔓那么努力，为她抽出了一座她喜爱的骷髅房车，可她却什么都没抽到。

“很伤心？”夏蔓站在谢自然面前，手指拂过谢自然额前零乱的碎发。

“嗯。”谢自然蔫蔫地回应。

棉裤的摩擦间发出发出窸窣的响声，谢自然看着身前的身影挡住了骷髅灯的蓝光，在她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她望着她，眼中逐渐浮起朦胧的水光。

“还伤心吗？”

谢自然将头埋在夏蔓怀里，轻声应道：“嗯。”

“那就睡吧。”

夏蔓将腿从谢自然的膝盖上放下，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谢自然顺着她的拉力，站起身，跟着她回到了房间里。

第二日天亮时，谢自然还在房间补觉。

夏蔓提完水、煮了粥，正坐在客厅里给谢自然补上衣的划痕。

空气里忽然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是骨头摩擦间发出声响，艰涩、卡顿。

夏蔓穿针的手一顿。

这个声音……

她的眼珠从身前向后转去，只见从前安静立在木柜边的骷髅头正僵硬地左右扭动着，像是有些不太适应这个新身体。

纵是随着谢自然见惯了各种奇怪的东西的夏蔓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抱着腿上的篮筐，立刻拔出放在柜子上的弯刀。

“你……你……什么东西……”

她握着弯刀，小心翼翼地向自己的房间退去，顺带着拿走了谢自然的长剑。

房间内，谢自然听到夏蔓牙齿打颤的声音和拔刀的声音，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

“怎么了？”

见谢自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夏蔓终于稍稍安心，将谢自然的剑塞到她手里，道：“你……骷髅……骷髅动了……”

谢自然立刻拔出剑，将夏蔓护在身后。

客厅里，骷髅眼底的蓝光不知何时变成了柔和的白光，正不太灵活地扭动着头骨，如同亡魂在适应新的身体，僵硬、扭曲。

夏蔓握着弯刀，站在谢自然右后方，嘴里还念念有词。

“……别过来……别过来啊……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