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古阳话音落下,众人便看到一道黑影朝几人窜了过来。
可就在黑影离几人三五米远的时候又嗖的一声回去了!
黑影正是古阳。
此时不修边幅的古阳一个人自言自语,细细听来,全是骂鬼酒的话。
鬼酒这个老王八蛋,夫子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害得老子险些在夫子面前失了礼数。
片刻之后,重新梳洗了一番的古阳缓缓走在众人面前。
“见过桑夫子。”
桑夫子颔首说道:“坐,一块喝茶。”
随着古阳落座,桑夫子目光重新落在了玉天清的身上。
“道长修为精进,没上去瞧上一眼?”
说着桑夫子为玉天清续上一杯茶。
玉天清接过茶水,抬头看向云端笑道:“不急。”
卖关子?
桑夫子眉毛一挑说道:“也是,毕竟道长寿元久长是个老不死的嘛。”
闻言就见玉天清一脸黑线地看着桑夫子,其余几人更是险些笑出了声。
“夫子为何不见苏小子一面?”
鬼酒略作思索后,如是问道。
桑夫子嘴角微微上扬,学着玉天清的语气说道:“不急。”
就看鬼酒眼睛微眯,转过头目光不善地看向玉天清。
玉天清哭笑不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久久未说话的古阳突然开口说道:“夫子将那扇子给了苏小子是有意让苏小子代行天下?”
桑夫子颔首笑道:“一个小物件罢了,不过确实是有这个意思。”
“那夫子为何又手持文卷杂书现身,可是要再次行走天下,光复文道?”
古阳发现桑夫子手中的那本书有些眼熟。
文卷杂书乃是一件以文载道的至宝,只不过已经有许多年都未曾问世了。
桑夫子笑道:“何为文卷?何为杂书?”
文卷不就是先贤所着,圣人所言,为官之道,治世之法。
而杂书无非就是话本,戏文,奇淫技巧。
见众人默不作声,桑夫子开口说道:“书者,有言而着也。就好比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既无高低之分,也无贵贱之别。
无论是孩童启蒙之物,农夫耕田之法还是经国治世之论其实没什么区别。
书本为民之所用,所以啊,这世间哪里来的文卷,又哪里来的杂书?”
“夫子高见!”
桑夫子饮尽杯中茶水,起身说道:“行了,我这老头子就不在这碍眼了。今日拿你两坛逍遥酿,改日送你一幅字如何?”
只见鬼酒眼睛里精光乍现,兴奋地说道:“如此便谢过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