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不回家,我倒要看看你作何解释。
只看那道人影站在房门外迟迟不肯进来,似乎是在确定房间里的人是否已经入睡。
见屋内确实没有动静,那人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侧身挤了进来。
而就在这时沈千雪玉手轻轻一抬,一道真气突然甩出,顷刻间屋内灯火通明,吓得那人哇呀一声怪叫。
“夫君这么晚才回家,是去了何处啊?”沈千雪起身打开房门,看着眼前之人冷声说道。
“额,柳峰晖那小子找我喝酒,实在是盛情难却,就,就去小酌一杯……”
微微有些醉意的苏清河看着面色渐冷的沈千雪,傻兮兮地一笑,一脸讨好地朝床边走去。
“站住,谁让你动了!”
沈千雪起身走到苏清河身边,轻轻嗅了嗅,随即面色阴沉下来,眼神中的冷意更重了。
“苏二郎是不是应该和妾身解释一下,你这一身胭脂味是从何而来啊?”
苏清河顿时心中大惊,坏了!
方才喝酒之时柳峰晖那孙子非要叫上几个姑娘弹曲助兴,许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可眼下自己该怎么解释?
“娘,老爹白日里还说我不是他亲生的!”一旁的苏君月看着自己老爹窘迫的模样偷笑一声,随即大声喊道。
“哦?夫君的意思是在说妾身不守妇道了?”
沈千雪面色越来越冷,目光所及之处温度骤降宛如千年寒冰。
“不敢,不敢。你别听这小崽子瞎说。”
听到苏君月开口说话,苏清河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也在此处。
虽然苏清河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将苏君月骂个遍。
只见沈千雪身上一道剑气陡然迸发,美目怒瞪着苏清河娇声喝道:“说!去哪了?”
“百……百花楼。”苏清河小声说道,心中一阵哀嚎,完了,死定了,柳峰晖你小子害我啊!
此时同样刚刚回到家中尚未入睡的柳峰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谁骂我?
“姑娘漂亮吗?”沈千雪突然问道。
“漂亮,额……不,不漂亮。”
只见沈千雪身上真气陡然爆发,手中那柄三尺长剑散发着丝丝寒气。
霎时间苏清河便感觉到一股森寒冷意席卷全身。
“苏,清,河!”
“别别别,娘子,误会,误会,啊!”
……
院中一道剑光惊起,真气磅礴直冲云霄,掩盖了夜晚一切嘈杂之声。
苏君月捂嘴强忍笑意,乖乖,这热闹看不得,溜了,溜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君月被禁足家中,而苏清河也称身体抱恙迟迟没有上朝。
就连夏皇夏元龙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龙颜大悦,弄得满朝文武皆摸不着头脑。
而在这段期间里,花小蜂倒是接连收到了几封书信,只不过全都没有落款。
信中所述之事处处针对苏君月,甚至还十分贴心地为花小蜂献上了几条极为恶毒的计谋。
这写信之人究竟是谁,饶是花小蜂一时间也调查不出。
花小蜂一番思虑过后决定将计就计,先依信上所说拔掉苏君月手下的两间商铺,一间赌坊。
突然间遭受重大损失的苏君月自然是雷霆大怒,将先前云景小筑的一众护院尽数派出,颇有一副势必要揪出花小蜂的势头。
甚至更是开出了高价悬赏寻找花小蝶的踪迹。
一时间二人之事又闹得沸沸扬扬。
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名老者在湖边垂钓,似是自言自语道:“鱼儿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