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免费的午餐,收容所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自己为自己买单。
到农场劳动,赚回在收容所的〃消费〃就放人。
陈正言他们这些没人要的〃盲流〃被大巴拉到一个望不到边际的农场。
下车后开始检查。检查什么?检查有没有私藏物资。所有人必须脱掉身上的衣服,包括*。
陈正言不愿脱裤子。几个人一拥而上,将他踢翻在地,扯下他的*。
农场总有干不完的农活。。。。。。
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
坐在从昌平回北京的公共汽车上,陈正言一言不发。。。。。。
车子突然熄火。有人提议打110报警。顿时有人慌了神,警察来了会不会查暂住证?车上不少人是刚刚释放的盲流,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更像盲流。如果真要查暂住证,那又得回收容所。
谈虎色变。
必须阻止报警。
办法简单,不就是推车吗?
〃一。。。。。。二。。。。。。三。。。。。。〃公交车在一群蓬头垢面者的簇拥和呐喊声中缓缓起动。
谋生的日子 二(1)
来不及打扮,必须赶在下班前到《新华每日电讯》社。
干什么?
解释。一别数日,不说清楚不行。
几乎是跑步。
来到新华社大门,陈正言火急火燎地出示证件。
没有等到武警战士熟悉的手势,而是在仔细端详琢磨他的出入证。
难道还有假?
也许是生疏了。
没有假,而是有问题。他的出入证已经核销了,也就是说他无权入内。
真是〃洞内一日,世上千年〃。
是不是搞错了?他提出异议。
武警战士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大名。
他被解聘了。
〃什么?〃他吃惊地叫起来。
必须当面说清楚。他要进去,武警战士拒绝了他的请求。
难道解释权都没有?
有,可以打电话。
他把电话拨进了总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