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郁闷地放下车帘,从包裹里翻出一本《孟子》,准备修心养性一番,以免三个月期限未到,自己到给活活气死了!一旦投身到书的世界之中,周文斌便如老和尚入定一般,两耳不闻世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文斌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几声,他不自觉地以手抚摸了几下,这才觉得已然饿的四肢无力了!也难怪,一整天米水未尽,自然腹中饥饿了!
不想还好,这一想更是糟糕,仿佛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起身敲了敲对面的木板。
“有事么?”木板的那边传来声音。
“停一下马车!”他回答。
“驭——”一阵减缓速度所形成的颠簸过后,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蛇小曼飞身下车,打开了马车门。
“有事么?”她握着马鞭问道。
“我……我想……我想……”周文斌结结巴巴,口袋里一文钱都没有,教他怎么开口?
“噢,明白了!”她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转身又跳上马车,回来后手中多了一叠纸张。“喏,拿去用吧!”
“我要这个做什么?”他接过来,又递了回去。
“你不是要去拉巴巴么?”
“拉巴巴?是什么意思?”他眉头皱的老高。他就算不是学富五车,也应该是才高八斗吧!怎么时常从蛇小曼嘴里吐出的字眼,他都从来没听过,觉得莫名其妙呢?
“拉巴巴就是去大便的意思!”她好心地解释。“
“大便……?”那又是什么东西?。
“这回要怎么解释呢?”蛇小曼不禁挠头。身边的半“现代”人太多了、自然语言也受到影响。以至于有些宋朝的词语她都有些不灵光了!她只知道小便、吁吁是小解。那拉巴巴,大便又是什么呢?大解么?又好像不大对头!
不管了。用行动表现出来吧!
她正经八百地蹲下,嘴里恩阿作响。然后象征性地用纸放在屁股下,蹭了蹭。“看清楚了吧!这就是拉巴巴!”
周文斌只觉得“嗡”的一声,双眼一黑。天旋地转,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当周文斌悠悠转醒之时,已然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他的栖身之处似乎是家客栈。他环顾了一下屋子内的布置,是个蛮有韵味的房间,一看屋主便是别具匠心。
想来也是价格不菲吧!他又忍不住地皱起眉头。只要一想到这三个月都要靠一个女人来养活,他的心情就会跌荡谷底。气死人的是,那女人搜出了他的银两,说替他保管。而又没有随身携带,所以他可真正完完全全花的是她的钱!
“吱嘎——”房门开启。周文斌迅速栽倒在床上,紧闭双目。他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面目来见个面目可憎的女人!
“咦……?还没醒来呀?”蛇小曼一手一个桔子,一身小厮的装扮,走到周文斌的床前。“什么破烂大夫!明明说这时候就该醒了,怎么还在昏睡?”
她走慢慢地蹲了下去。“以前是你醒着,对你的尊严我可是不敢冒犯分毫。现在你昏迷中,我仔细看看总不为过吧!”她边说边俯下身子,像是有意折磨谁一样,动作极其缓慢。直到已经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她才停下。
周文斌全身肌肉也随之僵直,心脏随着她的接近狂跳不已。他一直很清楚蛇小曼对自己的吸引力。从第一眼看到,这种力量就暗暗发酵着。他拼命抗拒,警告自己。这种克制也很有效果,但每当她接近身边之时,他都会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就像现在,她身体所发出的韵香环绕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吐气如兰!现在想象,要是蛇小曼的心地善良,能恪守妇道。他一定会为她不顾一切的!
一滴水珠落在周文斌的脸颊上……
“哇!……太不小心了。竟然看到口水都掉到他脸上了!”
闻言,周文斌兀地瞪大了双眼,从床铺之上一跃而起。对上了蛇小曼一双充满玩味的眸子。
“不是还昏迷未醒么?”她扶正手中的茶壶,把它放到桌子上。“怎么一滴茶水,比灵丹妙药还有效?看来我也可以立个在世华佗的名号去悬壶济世了!”
他……又被耍了!对于这点小小的插曲,周文斌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情去理会了。他只是冷冷地瞧了蛇小曼一眼,走到桌前坐下,开始默不作声地享用桌子上的餐食。
干晒在一旁的蛇小曼也不介意,反正周文斌的冷淡相待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她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周文斌的身边,拿起筷子体贴的为“大病初愈”的周大公子夹菜添饭。
周文斌也不拒绝,也可能是忘记了什么是拒绝。他自顾自地埋头苦吃,似乎从未曾觉得茶饭如此之香甜可口。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把这家客找买下来。就算不能得偿所愿,也要把这里的厨子拐回家!
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周文斌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蛇小曼已换成一身小厮装扮。
“不男不女!”他不屑地撇撇嘴,别过脸去。
“多谢夸奖!”她郑重其事的拱了拱手。“本小姐为了避免以后行程中的麻烦,故特做此装扮!”
他不解地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