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了?”
“没有,”她摇摇头,“只是……感觉像在做梦。”
程遇嗤笑,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又抬起她下巴问:“疼吗?”
孟越眯着眼咧了一下嘴,“不疼了。”
“脸都肿起半边高了还嘴硬,嗯?”程遇牵起她的手,“回去上药。”他皱着眉,脸上是担心。
心里的最后一点郁结也消散,孟越仰头笑了出来,任他牵着自己走,“好呀。”
…
离开孟宅后,孟越打电话给陈笙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要转到幕后的决定,陈笙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让她来“鹭人歌”详谈。
大半年没来了,店里潺潺般的音乐倒教她有些许怀念。台上是一支从前没见过的年轻乐队,大约还是学生,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的样子让孟越想起初初登上舞台的自己。
台下乌泱泱一片人群,不同年龄不同地方,不同的性格,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拨动吉他琴弦的那一刻,她闭着眼,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并非不紧张,只是习惯了克制表情。
而现在的她,站在这片流光溢彩中,第一次从听众的角度去看舞台上的人,他们显得高大而靓丽,安然吟唱的样子似乎自带光芒,这么近又那么远。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站在窗外观摩一个神秘美丽的房间,满怀憧憬与期待,跃跃欲试却又触摸不到。旁观者也有旁观者的美,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Moki。”林鹭低声走过来打招呼,手里端着一杯果饮。
孟越朝她笑了笑:“鹭鹭姐。”
“给,陈笙在楼上。”
“好,谢谢。”她接过杯子,穿过灯红酒绿,去往安静一些的二楼。
陈笙已经在包间等着她了。这是一间雅间,她们每次来都是这个房间,地方不大但隔音效果好,推开窗还能一览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
陈笙抬抬头,“来啦。”
“嗯。”
两人相对而坐。
“想好了吗?”
“是。”
“合约还没到期,得付违约金……”
“我知道。”
“嗯……”陈笙端起桌上的高脚杯,凑到她的杯子旁轻轻碰了一下。
“那么干杯。”她脸上微红,孟越低头看了眼桌脚,那里正立着一瓶红酒。
“你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陈笙又说。
“嗯?”
陈笙放下杯子,笑了笑,“少女啊,爱情的滋润。”说完,自顾自地点了根烟。
孟越看着她从口袋摸出来的一包烟,微微皱眉,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一直就会,只不过很少抽,你没见过罢了,”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去了……”
沉默了几秒,陈笙垂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孟越知道她是在为之前和孟泽宴的事道歉,遂摸了摸她的头,“Shay,跟你没关系,孟泽宴什么都知道,他不需要利用你。”
陈笙拍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