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禹在没怀孕前,对生孩子极其恐惧,她给自己灌输的思想就是她若是怀上了陈进的孩子,她一定不会爱那个孩子,因为不是和自己所爱的人生的,她爱不起来,所以她一直都拒绝怀孕,可是,现在她怀孕了,她的思想完全被颠覆了,怀孕初期或许还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对孩子没有那一开始就与生俱来的母性,但随着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越待越久她和孩子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她都不知道再过十来天产检后,医生宣布她的孩子不能要时,她该怎么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在二十一岁以前,她就只有张扬,张扬就是她唯一的一个亲人,是她的一切,现在她有了与她血脉相连的一个孩子,这样的感觉很神奇,想想又会很兴奋,会幻想他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他长得像妈妈多一点还是像爸爸多一点,会想很多很多,每天都带着对孩子的各种幻想进入梦乡,梦里总能模糊的梦见自己带着孩子在枫亭苑的花园草坪上玩耍,看不清孩子的长相。
为什么妈妈们刚开始怀孕时对孩子的感情没那么深,可是没几天一过,感情却像幽谷一样深不可测,她想应该都是像她这样不断的对自己的孩子产生各种臆想幻想期待,这些都转化成了一个母亲对孩子深深的爱。
如果,现在陈进让她在张扬和孩子之间做出选择,她一定难以抉择,甚至天平还会向孩子这端偏一点。
她已经完全舍弃不了这个孩子了,无关任何人,更无关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只知道这是她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与她生生相息。
她在这个世界孤独了太久,日后谁都有可能离她而去,她也可能会离别人而去,这里面可能有她的父母,丈夫,朋友,但绝不会有她的孩子,她一定会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守着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才是真正属于她的所有物,是她一个人的,别人抢都抢不走的。
孤独了这么久,她快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亲人了,还是那种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亲人。
奚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尚是平坦的小腹声音浅浅的柔柔的:“宝宝,妈妈爱你,你一定要坚强好不好,不要记恨妈妈当初不要你,妈妈是有苦衷的,你这个小人儿要有大量好不好,就原谅妈妈曾经那么愚蠢的想法好不好”。
奚禹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宝宝,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哦,不许反悔”。
话音刚落,奚禹就听见二楼楼道有脚步声传来,莫非是陈进回来了吗?她赶紧的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奚禹判断出是陈进,因为他走路时,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稳有力,只是今天她倒是有些听出,他步子里有些虚浮摇晃不稳。
陈进将卧室门打开,奚禹立马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儿,他喝酒了,而且还喝的不少,他心情很不好吗?要喝这么多酒,是不是还在生气她吃药的事儿,是不是也在和她一样担心她肚子里孩子的健康问题。
陈进有些沉重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奚禹的床头前,席梦思的床垫弹性太好,奚禹整个人随着他刚才那一坐,颠起来一下,她怕伤了肚子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陈进靠近她后,奚禹还闻着了混合在酒气里女人的脂粉味,陈进难道去喝花酒了吗?
她因为怀孕初期不稳定不能与他过夫妻生活,他就那么急躁的去找了别的女人吗?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意忍忍吗?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奚禹心里不是不在意不气愤的,纵是她对陈进的情意很少,可能少到微乎其微,但他毕竟还是她孩子的亲身父亲啊,她在辛苦的怀着孩子的时候,他倒好整日不归家也就算了,还出去找野女人,试问哪个当妻子的不会生气。
陈进喝的晕头转向的坐在她睡得这边床上,卧室里的壁灯是开着的,暗弱的光线虽然不强,但陈进还是能看见奚禹的眼睛长在哪儿,鼻子长在哪儿,大掌微微的有些颤抖伸过去抚着她因为怀孕有些圆润的脸蛋,她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在花园里走了多少圈,他都清楚,吴婶儿告诉他,说她是个很乖的孕妇,什么食物对胎儿好,她就吃什么,哪怕她极不喜欢吃,她也会吃多一点,每天很安静的就待在枫亭苑里也不出门。
陈进不知道自己满不满意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在乖在听话又能怎样,孩子不会因为她吃了什么就会变得健康起来,有些基因一旦形成就无法改变。
…本章完结…
☆、第122章 奚禹,陈进喝花酒?
陈进抚着奚禹脸蛋的大掌顺着她的身体滑进了被窝,轻柔的抚着她尚是平坦的肚皮,她的小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冰凉,但抚着她小腹的动作确实那么的温暖,这样的他,之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久违的温柔,让奚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孩子你是不是见着了爸爸,很开心还是很感动,所以你又哭了吗?
吴婶儿跟她说,孩子四个多月就会有胎动了,她在想,如果孩子平安健康的话,一定要在孕期四个多月的时候,让陈进摸摸她的肚皮,让孩子在他的掌心跳动,她在电视里经常看到那些准爸爸隔着层肚皮逗弄着自己的孩子,就觉得很有爱很温暖,等她的孩子能胎动时,她也要陈进隔着她的肚皮逗逗孩子。
陈进在她的床边做了好大一会儿,颤颤巍巍的起来,想要离开。
在他起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奚禹及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一只大手,这时候也没想到自己在装睡,就是出于本能,她不想他走,她想要他陪着她,她一个人睡着这么大的一个房间,这么宽的一张大床,她有些害怕,她是个孕妇,她得要人陪着她睡觉,还要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得背,哄着她睡觉才行,她现在怎么变得如的娇气啊!
陈进看着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她那亮堂堂的眸子在弱弱的光线下,尤为突兀,陈进没有甩开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陈进对她的装睡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这开口说话的口气比这冰凉的冬夜还要寒上几分,就连浓浓的酒气也少了几分炽烈的味道多了分肃杀。
“我……我……”奚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才不会走,可她又无法开口说出挽留他的话,就只是傻傻的紧紧的拽着他的手腕,深怕她一松手,他就走了。
“松开”陈进低声斥道,他若真想让她松开他的手,他自己却完全能睁开一个女人的钳制,可见他也不想松开她的手。
奚禹被他吼了,不情愿的放开了他的手,陈进看着自己那只被她放开的手,有些失望,可明明是他叫她放下的啊,他又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陈进,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你喝酒了,我起来给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洗个澡好不好”,奚禹从床上起来,说着就要下地穿拖鞋,一副要伺候丈夫洗漱的好妻子的模样。
“不用了,天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