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络听了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可见老祖宗传下来的话破有道理。”
那小孩若不是存了侥幸之心,觉得每日只从看上去有钱的人那儿偷盗一点,不会酿成什么恶果,怎么会一个不慎,偷到那小媳妇的头上?
说来,那小媳妇的婆婆也是倒霉,他们家原是殷实之家,不至于付不起药钱。那小媳妇在发现钱袋子被偷了之后,即刻便重新返回家中取钱,奈何婆婆这病来得急,才不过耽搁一会儿,人就没了。
那小孩子的娘亲则最为可恶,孩子年幼,本就分辨不了善恶是非,她却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把孩子往歪门邪道上引导,最终导致一条人命没了。
“是啊,可见那些不走正道的人,纵然一时得了势,也长久不了。”蓝承宇附和道。
“这事儿,最后会如何判?”
“不知,那小孩终归只是间接害死了殷实之家的婆婆,并未直接动手伤人,且他年岁又那般小,想来不至于直接被判死罪,只是想来,要受些皮肉之苦,且他们家的钱银怕是通通要赔给苦主了。”
“他们家中的许多钱银,本就不是正经劳动所得,赔便赔了,只盼着他们日后能改好,别再做这等害人之事。那户殷实之家的婆婆也真是不走运,好好儿地过自己的日子,又没招谁惹谁,偏生摊上这样的事儿……”宝络唏嘘不已。
人生百态,有好的,自然就有不好的。
好在接下来的一段路途中,宝络和蓝承宇接触到的都是淳朴善良的百姓,未曾再遇到那样的人。
第二日、第三日,他们都宿在村中。
里长夫人有些眼力,见宝络一行人气度斐然,言语不俗,便知他们非寻常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些农家菜虽说不如宫里和府里的厨子做出来的菜来得精致,却胜在新鲜。身处田园之中,吃着天然的农家菜,对于宝络这等自幼长于宫廷的公主而言,自是一番别样的体验。
宝络素来有动物缘,里长家的大黄狗见了她,便亲热地摇尾巴,可一旦到了蓝承宇面前,就凶巴巴地叫个没完,惹得宝络嘲笑蓝承宇,说他凶神恶煞,连大黄狗都不喜欢他。
“要那畜-生喜欢我做什么?你喜欢我就行了。”蓝承宇坐在床沿上,左看右看无人,便低头在宝络的粉颊上偷了一口香,宝络伸出拳头轻轻捶打他的肩膀:“没个正经。”
“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那么正经做什么?宝络,自打你气色好了之后,人也越发好看了。”蓝承宇盯着宝络的脸颊,似乎有些着迷。
宝络被他这样一说,脸越发红了,像一枚熟透的苹果一般:“咱们日日相对,你竟这个时候才发现么?”
“自然不是,只是,越是与你在一起,我便越觉得,你每一日都比昨日更加好看。”
“我也发现,你的脸皮子是一日比一日更厚了。从前我只道你会说些甜言蜜语,如今哄人的话更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若不是我知道你的秉性,只怕都要当真了。”
“我什么秉性?好啊,竟敢私下里这样编排我,看我不好好惩罚你!”宝络素来怕痒,蓝承宇偏要挠她痒痒。
宝络在床上滚来滚去,却始终逃不过蓝承宇的魔爪:“好了,好了,停下,快停下!我不说你了还不成吗?真是,没见过像你这样记仇的!”
蓝承宇闻言,这才缓下手上的动作,静静地凝视着身-下的妻子。
因为方才的一番动作,宝络面颊绯红,双唇微启。她额前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那雪白的脖颈下,衣衫散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似乎正引人一探究竟。
蓝承宇才识得□□的滋味儿,从前顾忌着宝络身子不好,并不敢十分闹她。如今好不容易宝络身子好了起来,且氛围又这样好,蓝承宇自然不愿再忍。
他注视着宝络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忽然,他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宝络的唇,不断辗转吮-吸。宝络只觉得鼻翼间充斥着的,满满是眼前之人的气息,混合着些许方才在农田间沾染到的,谷物的清香。
原以为,这个吻会像过去一样,霸道而绵长,谁知蓝承宇在吻了一会儿过后,却勾着宝络的舌一进一出,模拟着每个动作。宝络刹那间便羞红了脸,一张脸不知何时早已变得滚烫,却无力推拒蓝承宇的动作。
衣衫渐渐被挑开,帷帐落下,遮住了所有的春光。只有那不断颤动的帷帐,诉说着这场情-事的激-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