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朱震和廖科一要闹便闹吧,这是梅菲该发愁的事。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缠身,有脏水泼来澄清就好,多管他们做什么。”沈俞摸着丸子光滑的皮毛笑道,甚至觉得对方这自以为有用的神来一笔挺好玩的。
“白朱震这个人可真是个滑头,一两下居然找不到他的把柄。”提到这个名字,钟思陌显然心情不佳,语气都沉了下去。如果他那晚没有恰巧因为金可的事提前归国的话,真不是沈俞会被这人算计成什么样子。
“那晚的事……也是我太傻了。”沈俞听钟思陌说到这个,心头一紧,他还没有真正告诉过钟思陌所有的来龙去脉,但以钟思陌的手段,应当已经全部查清了。
“不怪你,怪他们太脏。”钟思陌显然不想给沈俞造成任何心里负担,这笃定的语气倒是把沈俞逗乐了。
“你别把我当小孩哄了,我那段时间本来就刚有了些人气却前路渺茫,情绪比较急躁,一不小心着了道,以后知道了注意就好。”沈俞知道钟思陌这话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并非他真的一点错误都没有,笑着摇头说道。
“不过你说白朱震滑头,难道他还有什么背景是你查不到的?”沈俞想到这里轻轻蹙起眉头,有些替钟思陌担忧,这个人在娱乐圈太耀眼又太出格,他真怕哪天因此出了什么事。
“那倒不至于,只是他天性多疑,做事的时候总要给自己找几个替罪羊,把自己撇地一干二净,一时间拿不到切实的证据罢了。”钟思陌想到ary发来的东西啧了声,还好他的俞先生虽然以前刚进圈的时候有点傻,但傻得正直认真,哪怕是白朱震也没找着机会给他悄悄安几顶黑帽子。
不知道钟思陌正在心里悄悄说自己傻的沈俞想了想,看着丸子晃来晃去的蓬松尾巴说道,“今天的事解决后,白朱震应该不可能有胆子和机会再找我的麻烦了,他在圈里乱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还有什么鱼死网破的后招,如果麻烦的话就别管了吧。反正我已经比他好了太多,日后肯定会更好,这也是他的报应。”
“好,我不管了。”钟思陌知道沈俞一向是这样柔和的性子,他自己做事总是太锋锐,或许正是这样的人才可以与他互补走下去。
“你答应的这么快,倒让我感觉有点不像真的。”沈俞没想到钟思陌真的直接说不管了,愣了一下笑道。
“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比他好了太多了,我还忙着上综艺写剧本拍戏呢,何必浪费时间在和他玩心机上。”钟思陌听沈俞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身走了两步活动筋骨,靠在办公室门边随手松了松领口,歪歪脖子,“而且就算我不管,他造了那么多孽,也逃不过其他要治他的人。”
“还有谁在查白朱震吗?”沈俞听钟思陌的语气十分肯定,好奇问道。
“你还记得燕采竹吗?”
“当然记得啊。”沈俞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那个长了张妖孽般的脸的人影来。
他与燕采竹自那天杂志拍摄加了微信后,偶尔闲下来还会聊上几句,如今已算得上有些关系的朋友。
燕采竹接触下来并不像第一眼看到时那般张扬,而且正统学过京剧,那张曾令沈俞十分好奇的粉墨伶妆的青衣背影的微信头像就是他本人。沈俞是表演科班出身,对中国的传统戏剧中的眼波神韵等一直很好奇,燕采竹闲着无聊也乐得科普,两人聊起天来还算和谐。
“就是你之前拍《政都风尚》的那次,白朱震让助理弄坏了施枫的作品,燕采竹已经查到了他头上,以他天不怕地不怕又护短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真是想不通白朱震为什么要做这么明显的事……”沈俞闻言说道,不过是一套衣服,且不说其中的漏洞和风险有多大,就算真的栽赃成功,又能对他造成多少伤害?
“他那种人,一直在用把你踩在脚下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并告诉自己最初做的那个选择是正确的。突然看到你居然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更胜一筹,心里巨大的落差感之下做些蠢事也不奇怪。”钟思陌不屑地笑了笑。
“不过燕少可真护短。”沈俞对过去的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转移话题道。
“他和施枫都是又强势又护短的人,只不过一个直接表现在外面,一个在心里暗搓搓地记着仇,一不小心就点燃了炮仗。这两人分分合合那么多次,还有的磨呢。”
“你怎么这么清楚?”沈俞闻言有些好奇,燕采竹这人极其骄傲,他从来没看出来对方的感情出过问题。
“因为我是那个少数知道情况,又和两个人关系都算不错的中间人啊。”钟思陌想到这些日子那两个人给自己找的各种各样的事,头疼地啧了声,“燕采竹还气我,说回头送我个锦旗人工绣个‘金牌感情调节师’,来表彰我的积极作用。”
“那你让他自己给你手工绣。”沈俞听到钟思陌语气里小小的抱怨和不忿的意味,忍不住笑着出主意道。
“我下次就给他这么说,就说是我老婆出的主意。”钟思陌闻言挑眉。
“别,我可怕燕少直接微信上找我麻烦。”沈俞有点心虚。
“放心吧,他最近风风火火的家事外事一大堆,恨不得分出八个分|身来,哪有空管我们。”钟思陌笑了声。
“燕少最近在干什么?”沈俞想到燕采竹最近似乎真的有点忙,微信消息和朋友圈都更的慢了,有点疑惑这种富家大少还有什么事好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