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家和我家,虽然同属1个省,但还是相隔很远。同是小县城,甚至都没有直达的班车。
托清越的小舅舅,买到1张过路车的车票。第2天1早就出发。
我对这个初次见面,就差点被人家收拾1顿的便宜舅舅,还是很好奇的,他怎么那么年轻,而且还有些身手。
听清越讲了才知道,这个小舅舅,其实要比我们大几岁,就是看起来年轻。
他是程妈家里,最小的弟弟,早在很多年前,就服役入5,是我国最西端,雪线之上的神圣卫士。
别看他长得年轻,其实在部队,已经是老资格了。凭着过硬的本领和1次次战功,现在已经退至2线,专门负责训练新人。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能有机会,每年回家1段时间。在此之前的78年里,他都很难回家1趟。
居然是教官!我现在想到,心里都还有些发毛。看样子人家就没打算收拾我,不然接触的那短短1瞬,受伤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练的,那可是杀敌技!
看来日后,要沉着冷静点才行,不能再因为自己练过点假把式,就成天想着跟人动手。
跟程爸程妈辞别时,两位长辈都十分真诚地对我再3挽留。
听我说起我爸爸身体不好,离家很久没有回去看望过他了,程爸程妈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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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1个人在程家的沙发上辗转反侧,有莫名地期待,也有离别的失落,久久难以入眠。
天色破晓,离别终究还是来了。
清越起得很早,或许她也彻夜未眠。她说要带我出去外面吃,去吃她爱吃的小吃。
骑着清越的小电摩,寒风刮在脸上,也感觉不到1丝不适,只希望拥抱紧1点,再紧1点;时间慢1点,再慢1点。
清越高高兴兴地带着我,来到曾经给我指过的早餐铺,点了最爱吃的早餐,要我尝1尝。
期间不停地给我介绍着这家店的历史,说着面前早餐的特色,讲述着曾经上学时,因为迷恋这家早餐,而35成群,结伴绕路来到这家店,吃过才匆匆去上学。
我认真地听,也认真的尝,可吃在嘴里的,却满是难言的苦涩。
发车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们早已来到车站前,可清越死死地搂着我的腰,不愿意从小电摩上下去。
我柔声1遍遍劝着,说用不了多久就能再见,是劝她,也是劝我自己。
眼看着大巴司机,已经在不难烦的呼喊未上车乘客了,清越这才放开了我。
我的后背,也已经湿了1大片。
清越低着头,任由披散的头发盖住她的脸。我重重叹出1口气,抬起清越的小脑袋,看着她赤红的眼睛,满是泪痕的脸。
不顾周围人来人往,我低下头轻轻吻掉她的眼泪,柔声说道:“我等着你。”
南方多山,大巴车顺着盘山公路弯弯绕绕,慢慢离开了小城,我也收起离愁。
人总要向前看的,而且我相信,清越终会来到我身边。
晃晃悠悠的长途大巴,是最好睡觉的地方,何况我昨天夜里,几乎睁着眼睛到天亮。
睡睡醒醒,等天色再次暗下来的时候,我也回到了我家所在的小县城。
县城不大,却也承载着我十多年的回忆。
当我重新踏在这座小城的土地上时,1下子更能体会到清越的感受。
熟悉且温馨,还有1种莫名的归属感。
这是雨城市的繁华给不了我的
。
我还没有告诉爸爸,我回来了。
我怕他会想来接我,我怕他会想要等我吃饭,我怕他会又费力为我收拾床铺……
爸爸身上还带着病,我不想让他再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