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1只鸡就处理干净了,而现在才刚过午饭没1会。
“让你爸晚上也过来。”爷爷板着脸,像是在吩咐1样。
说
他对我爸爸,始终是存着偏见的。
在柴火灶上炖上了鸡,爷爷才腾出手来,点上1支烟,也问起了我工作的事情。
爷爷和爸爸都爱抽烟,这可能也是遗传吧,还好我没有继承到这个基因。
“你们那里,关了多少劳改犯?”爷爷用毛巾擦拭着手,对我问道。
“4百多人”我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欲望,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关在里面的,都叫“劳改犯”。
“那你管多少人?”爷爷问得煞有介事,好像对里面的情况很了解1样。
我想了想,主管寝室里应该都算我管的人,“十几个吧。”
“嗯不错”爷爷郑重的点点头,“我在厂里,也是生产队长,手里管过几个人,这管人,你得有技巧”
我听得有些头大,爷爷的优越感,在这种时候,尤为明显。
他会教你遇事该怎么做,总是能把每1件事,都和他曾经的工作扯上关系。
我装作耐心地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爸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说着,爷爷突然问起我爸爸的情况。
“他说好多了,只需要慢慢调养了。”其实我也不清楚,爸爸现在具体的情况,可不管怎么样,都不该让老人担心。
“哼”爷爷将烧到过滤嘴的烟头,重重摔在地上,“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混社会,几十岁的人了,过的什么日子?”
“活该1辈子劳苦命,现在知道累出1身病了?”
我不敢接爷爷的话,眼观鼻,鼻观心,做好1个听众。
爷爷自顾自地回到他们的卧室,拿出了1个大木箱。木箱里是层层叠叠用布包裹着的什么东西。
弄了半天,爷爷才完全解开了布层,露出了里面的1摞百元大钞。
爷爷就在我的面前,点出了两千块,踌躇半响之后,又从剩余的钱里点出了1千。
1共3千块,爷爷顺手递给了我,“你考上工作了,单位上下都需要打点,这钱你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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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惊异,连连摆手,“用不着用不着,我自己有工资,而且我也不用打点,现在跟你们那个时候不1样了。”
“有什么不1样,谁不喜欢这个?”爷爷说着,还是把钱硬往我手里塞。
“你要是用不上,先拿给你爸留着,等你要用的时候,再去拿。”
我1下愣住了,明白过来爷爷的意思,点点头把钱收下了。
父子终究是父子,只不过两个都是倔脾气。
爸爸不受爷爷待见,碰在1起总是吵架,水火不容。
可爸爸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我有时间就来看看爷爷奶奶;
让我不要学他,要听爷爷奶奶的话。
不管爷爷骂他骂的有多难听,两个
人吵得有多凶,爸爸从未做过出格的举动。
每逢中秋、春节这样的节日,不管爷爷请没请,爸爸总会带着4食5礼,回到这个老房子里,陪两位老人1起吃顿饭。
爷爷虽然有退休工资,可节俭却像刻在了骨子里。自己养鸡,自己种菜,甚至除了饮用水,其它都是用井水。
这3千块并不是真的要给我,是要给爸爸的。爷爷知道,直接给爸爸,他是不会要的。
爸爸确实是爷爷嘴里没出息的劳苦命,可爸爸同样是完全遗传了爷爷的倔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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