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把头藏得更低了,或者应该说,头更疼了,他有些想当个驼鸟,把自己藏起来,这会儿对他来说,最难处理的,就是聂云倩与柳婉玉之间的事了。
从刺血训练营回来,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先前他想得很好,以为柳婉玉一直很讨厌他,与她解脱名义上的联姻关系,应该不会太难,但回来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竟然以宁家孙媳妇的身份住下来了。
最重要的,这女人把那个很荒唐的婚礼当大杀器,硬让人承认,她已经是宁采臣明正言顺的妻子。
虽然她这样做让宁采臣相当的不爽,但无可否认,她有权力这么做,不管什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但那个婚礼,两人的确已经参于了,就算是没有完成最后一步进入洞房,但他们是夫妻,却是一个事实。
当时宁采臣就很脑疼,就想着慢慢的想些办法,让柳婉玉自己退走,可是没有想到,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宁采臣越来越无法说出口,所以一直到了今日,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柳婉玉在宁家,也越来越被接受,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宁采臣的媳妇,若这会儿宁采臣敢说把她赶走,去娶聂云倩,就算是他强大,怕也会被宁家所有人鄙视。
就如老妈所说,男人风流找几个女人不错,但抛妻弃子就会天打雷劈了,他还只是开了一个头,想试试老妈的想法,老妈就用这句毒语把他赌住了,这真要做了,不会被天上的雷劈死,怕是会被老妈一巴掌劈死了。
因此到了现在,宁采臣也只能顺其自然,有些事情,很显然的失去控制了。
这会儿萧冰儿提出来,也让他无言相对。
看着宁采臣这副驼鸟姿态,萧冰儿有些微微的感伤,问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柳婉玉有了好感,所以现在变得左右为难了是不是?”
当初的婚礼,她虽然没有参加,但却知道了所有的事实,连一些当时参加的人都不明白的东西,她都知道了,不过她也没有想到,一年多前两个在婚礼横眉冷对的男女,现在竟然真的动了真情。
柳婉玉就不要说了,她这样暴戾脾性的女人,能不顾女人的羞耻与矜持住进宁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倒是宁采臣,一直在抗拒着,没有想到现在,他都有些扛不住了。
第一次,在萧冰儿的面前,宁采臣没有隐藏自己的看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我的心目中,唯一深爱的女人是小倩,但阴阳差错,婉玉闯入了我的生活,其实我们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这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当我从刺血训练营回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想抗拒,但发现有些东西越来越无法改变,我知道这样下去不好,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萧冰儿,你也是女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柳婉玉从一个充满怨恨的心,变成一个爱意绵绵的情,这中间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东西,但此刻萧冰儿并没有追问,只是眉头皱了一皱,说道:“要说这事怎么处理,我还真不知道,但作为女人,我可以将心比心,把两人的感觉向你说一下。”
“女人与男人不同,男人将爱情当成生活的一部分,但女人,却是把爱情与婚姻当成全部,所以他们的付出,也是各有不同的,就拿柳婉玉来说,她这样做是孤注一掷,不给自己任何的退路,她难到没有想过她有可能被拒绝,有,她一定有想过,但她却没有给自己退路的机会,我想若你真的拒绝了,她一定是活不下去了。”
这话一出,宁采臣身体微微一颤。
“好了,我说的活不下去,倒不是说她会去死,只是她的心估计会死,而且这一辈子,不会再爱了,由此可见,她爱你有多深,爱得多切。”
宁采臣脸上有几分苦涩,如果可以,他宁愿没有。
萧冰儿并没有停下,继续的说道:“说完柳婉玉,咱们再来说说聂寡妇,不过说之前,我有个疑问,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寡妇,好吧,我倒不是说她不好,只是你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交集的地方?”
宁采臣能告诉她,他与聂小倩之间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有了宿命的情缘,他来到这个世间,是为了她么?
见宁采臣沉默,萧冰儿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满足好奇心了,说道:“聂寡妇与柳婉玉不同,性格的不同,注定了她们做事方法不一样,柳婉玉爱一个人很真切,恨一个人也很分明,爱情之间,来不得半点的掺合,但聂寡妇却是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与我们那们叶大美女一样的,她们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就算是爱一个男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