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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心中对荒魂擅自与阿穆尔签订契约也有些揣揣

第169章　旧敌

“这城市名为沙塔拉尔，亦将沙塔拉斯（高等精灵语混乱）诠释到时间终结，

七圣贤余音喧嚣的城堡里，囚禁古老的梦魇和**，

这里必定与安宁隔绝，因为黑暗每夜降临其上，

当血舞者踏上沉沦的巷道，有一双眼睛在北方成殇。”

……刻在沙城入口的石碑铭文，作者，光之圣贤伊修奈尔。逐日者。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沙塔拉尔城的城门上，淡淡的金黄色光辉照耀在城门前那座十米多高的石碑上部。石碑前站着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老头儿，一件袍子将十几种布料用绳子连起，就像两张补满补丁的破布披在身上，脏兮兮的老头儿就像在街边乞讨的乞丐。

“十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这石碑上可没有这么多鸟屎！沙城的城市管理部门失职。”那人伸手将石碑上一坨鸟粪用手抹去，竟然也不嫌脏。

“十年前？十年前你还有一双好腿！”他身后的女人嘲讽说道。

女人穿着黑色斗篷，脸上带着厚厚的面纱，听声音十分悦耳，就像精灵们拨动竖琴发出的轻灵颤音，那身材十分曼妙婀娜，就算是厚厚的斗篷也难以掩饰那纤腰****，长腿丰臀。就是脸上的面纱让人看不见她的容颜。

老头儿昏黄的眸子射出鹰一样的神彩，盯着女人覆盖黑纱的脸，眯起眼睛，“十年前你不一样是沙城第一美人。”

女人银铃般的笑声渐渐止住，一阵风吹过两人之间寂寥的大门，冬天的早晨有些寒冷，一只飞鸟飞过石碑，拉下一泡灰色的鸟屎，突然那只五彩的鸟毫无预兆地变成一团血水，只剩下纤细的骨架从空中坠落在石碑上。

女人伸出左手捻起艺术品一样精致的鸟骨架，突然一笑，凝重的气息顿时缓和下来，“可惜了这么美的鸟，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不知道怜香惜玉。”

“呵呵。”老头儿笑的更像一只夜猫子啼哭，就像朴实的老农一样摆摆手，仿佛刚刚那个阴戾到每一个皱纹里的老怪物不曾存在过，“当年的血腥玛丽虐杀的美人儿可比老头子我多多了。”

女人轻轻一笑，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美丽的女人有我一个就够了。那些卑劣的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何况女人总是要老去的，在她们最美丽的时候我将她们的脸皮剥下珍藏起来，她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她苍白如雪的纤长五指一纂，玲珑的鸟骨架便被捏碎，血腥的碎骨黏在她的手心。

老头儿抬头看看沙城城门上的精灵文字，叹声说道，“十年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复出，这十年来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一雪当年之耻！”

他迈步想沙城中缓慢走去，左脚迈出一步然后停顿一下，拖着右腿往前挪一步，然后以残废的右腿为支撑，再迈一步左脚，这样蹒跚着向沙城中走去。原来是一个老瘸子！

城门边上有乞讨的乞丐，看见这个老乞丐抬头骂道，“又来一个同行，真他吗晦气！”说着将破碗往身边一扔，挑衅地看着老头儿，“这儿没地方，敢和老子抢地方老子废了你另一条腿。”

沙城的乞丐也没有好人，大多数曾经都是好勇斗狠的狠角色，因为一些原因被人废了才成了乞丐与流氓的综合体。

老头儿笑笑没有理会，依然一步步缓慢地向前走着，那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里的女人目光阴冷地跟在身后，和他距离一直保持的不远不近。

一个年轻的乞丐笑嘻嘻对身边同伴说道，“看那个女人，一定是长得丑不敢让人看见，才盖住脸。小妞，爷爷不怕你长得丑，过来坐坐没准儿还能讨到一点儿高级货”

女人蓦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那个乞丐，冷哼一声走过他身边。

乞丐呵呵笑着，在这个寒冷的早晨调戏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总算在这难过的一天找到点儿乐子。

忽然他的笑容越来越怪，头颅突然一歪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血液从腔子里冒出来，女人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乞丐的四肢全都像坏了的玩偶一样从身上掉下来。

几个老乞丐们见状一古脑冲到年轻乞丐尸体碎块儿旁边，有的抢走一只破碗，有的抢走一套棉絮杯子，“哈哈，这小子的地方是我的了。”说着将他的尸体碎块儿随手扔到马路边上，没有一个人害怕或者敬畏。

女人冷笑一声，“沙城的乞丐这些年一点儿也没变！”

她一甩手，手指上闪过一丝红光。

老头儿眯着眼睛看到这一切，然后笑笑。“这十年你的实力又增长了。”

“你不也一样？老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仰头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