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舒白都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经稳实地躺下了,没有皮筋固定的长发,此时凌乱地披散在枕头上,漂亮的双眸写满无辜,浸着和夜一样的黑,从郁景归的角度看去,就像一只送上门的小野猫。
爪子都被剪掉了,就算被人欺负也只能嗷嗷叫那种。
“小媳妇挺有能耐啊,都学会用这种方式戏弄人了。”郁景归轻笑,“大晚上的瞎勾引,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舒白眨眼,“我这不是来大姨妈了嘛。”
“你来了,那我呢?”
“你也要来大姨妈?”
“……”
郁景归把她双臂往上放了放,“我是说,你光顾着自己玩,没考虑我?”
“考虑了啊。”
“?”
“就因为考虑过,才想玩的嘛,反正,你又不能欺负我。”
舒白理直气壮的样子,像极了另一种类型的渣女,自带一副“我勾引你是因为好玩但你非礼我就是耍流氓”双标体质。
郁景归:“你是不是在想,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舒白:“这……”
郁景归:“你想的对。”
“……”
他确实拿现在的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不早了,睡觉吧。”舒白继续无辜,“你看我都让你在我这里睡了,我还不够宽容吗?”
“你明明说要亲我。”
“不是我不履行承诺,我只是怕……”
“怕什么。”
“我怕你受不了。”
“……”
他们一上一下呈现出九十度直角的姿态,但舒白并不是被臣服者,反而更像是掌权人。
毕竟她先前给自己塑造渣女的形象,如果很快破灭的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许久,郁景归说:“我受得住。”
舒白听出他嗓音略带的几分沙哑,左思右想一番,摇头,觉着还是算了,“咱还是不作妖了吧。”
她伸过头顶的胳膊刚好可以代表投降。
但在郁景归看来这压根不是服软,反而是一种挑衅。
亲一下就受不住,他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他没俯身吻她报复刚才和菜狗对视差点嘴对嘴的事情是因为等她主动。
女孩子主动是很令人期待的事情。
郁景归大概知道舒白就是在逗他,因此没像刚才那样急切,轻描淡写的口吻陈述道:“我忘了件事。”
“什么事?”
“忘记让保姆给你准备内-裤。”
“不是准备了吗?”
“只是普通款式。”
“???”
“你不是喜欢小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