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慢性子,她根本急不得,可大脑又隐隐约约地在催促她。
到底是什么真相。
“关一北……”林晓晓眼圈红了,张口试着辩解,却咽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很抱歉。”关一北没想象中那样为难,语调寡淡,“一直都没告诉你,当年给你写情书的人,是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知道当年我生□□玩,什么坏事都想插一手,所以,写了那么一封信,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恶作剧,没想到你当了真。”
给一个不好看不自信的女生写一封表白信,约她见面,却没及时赴约,这种事情,是顽劣男生们做的出来的事情。
所以,这个理由,舒白是相信的。
即使她现在一直摇头说不信。
“本来想给你好好地认个错,但又怕你知道后再也不理我。”关一北继续陈述,“导致这件事搁置很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希望你能忘记。”
但没想到,常宁会出现掺和。
舒白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常宁。
她在冷笑。
看样子,她是早就知道真相的,所以一直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笑。
“我不相信……”舒白试图否认。
“那盒巧克力,就是证据。”关一北说,“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你爱吃那个牌子的巧克力。”
这是真的……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舒白很长时间没体会到崩溃的感觉。
仿佛心和肺部是扯在一起的,因为难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她看着眼前这个陪伴她很多年,一起成长,从未红过脸的,傻乎乎的,脾气顶尖好的大男孩,嗓子在瞬间变哑了:“怎么会这样。”
他陪她度过最昏暗的岁月,是知道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舒大小姐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五岁时打个针能哭半天,周围全是捧她哄她的人,她是舒老爹二十多年没娶其他女人做继母的掌心明珠,唯一独宠的大闺女。
他是知道的。
可还是做出伤害的事情,对男孩来说这只是恶作剧,但对当事人来说,即使过去好多年,自卑的女孩依然会想起这段往事,并且记忆犹新。
“当初那样对我,仅仅是恶作剧吗,还是,我对你哪里不好了。”舒白问。
“是恶作剧。”
“现在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
“不想瞒了。”
“想过后果吗。”
“你打我吧。”
“知不知道,现在告诉我这些,相当于告诉我,这些年我们的所有都是个笑话。”
关一北没说话。
她理解的没错。
在知道真相之前,他在她的心里是知心朋友,因为友谊,才互帮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