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人。”郁景归轻笑,“白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那就别让我看到你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心疼了?”
“既然你都问了,我要是不给个肯定回答,对不起你没有依据的猜测。”
韩艺那边势力庞大,但仅仅是上流人士的权势,普通艺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舒白不知道郁景归的手能伸多长,只知道,只要他想,就能去做。
十九岁是无辜的。
舒白并不想牵连他,也不想牵连任何人。
就因为她的“怜悯”,对她和郁景归本来就没什么基础的感情,如同添置几把窟窿。
舒白还是被郁景归带回去了,她的车,交给林晓晓去开。
一路上,夫妻两无话。
这段时间,她没耍小脾气。
也没责怪他。
除了必然会问的“关一北有没有下落”,其他时候,都没必要交谈。
不敢想象,如果关一北真出意外的话,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子。
郁景归一天没找到人,这个可能就会存在一天。
关一北是自行离开的,非要说逼迫的话那也是常宁的错,外人扯事理的话,万万扯不到他们夫妻两身上,然而他们两人谁都知道脱不了干系。
许是舒白太累了,没多久便在车上陷入沉睡,到目的地后依然没醒来。
郁景归没打扰她,在车中静静地坐了会。
一时半会,他们的关系没有改善的办法。
他下车,走到副驾驶车门,俯身准备抱她回房时,舒白已然睁开眼睛,平静地望着他,“我自己走。”
刚睡醒,四肢还没神展开,脱离车厢的脚后跟没踩稳地面,身子摇摇晃晃,手下意识地去抓支撑物,却条件反射避开郁景归,而是抓住车门的边框。
站稳身形,她没去看男人比在酒店还要黯淡的神色,慢吞吞地进了屋。
她之前说不怪他,但她做的所有事情,无一不是在说明,她何止在怪他,差点厌入骨髓了。
客厅里,舒白和林晓晓在通电话,互相问是否安全回家。
林晓晓又说:“我觉得今晚的那个男艺人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心机沉沉,估计为了上位,勾搭过不少女老板。”
“你什么时候喜欢无证据揣测别人了。”
“本来就是,旁边都有人提醒他,他依然不知好歹。”
“放心,只是工作。”
舒白的话说得如此肯定,并没让郁景归有多放宽心。
她在微信上和十九岁简单的打了招呼。
年轻人,嘴甜爱撩,一声清脆的姐姐,叫得人心花怒放,后面还发来“姐姐有空可以和我单独吃饭吗”“要是你男朋友介意就算了”。
且不说舒白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即使未婚,和男孩子聊天也不会过分地撩拨。
小哥哥长得好归好,但这一号的小奶狗她已经吃过了,兴趣不大,已经回得中规中矩,像是没看懂对方话里的意思,只当合作关系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