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一说,她记了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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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啤的玻璃瓶外,挂着点点滴滴的水珠子,浸湿了林晓晓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思绪飘飞很久,冰凉的酒都凉了。
把久远的记忆踢开,浮现在她此时脑子里的,是陈思域说分手的神态。
以及家里人的催婚。
“邻居家比你小三岁的二妹都生娃娃了,你倒好,连个对象都没有。”
“今年过年怎么着也得带个对象回来,实在不行你糊弄我们,去外面租个假的都成。”
“你三姨介绍好几个青年才俊,你抽空回来见见吧,不是非要你们在一起,可以想见面谈一谈。”
林晓晓回话的语气不算乖巧也不算敷衍,只说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不代表她要去做。
不知道父母在想什么,她现在的身份和状态,显然不适合结婚。 一旦结婚的话,避免不了要生孩子,那她的事业怎么办。
虽说她不太有上进心,基本上都属于舒白和关一北把饭喂到她嘴里才吃下去,所幸心里承受压力大,面对一事无成的自己和漫天骂她的话,倒没有太过抑郁。
就像舒白聚餐时所说的那样。
找一个情投意合的,过正常生活。
言外之意,如果不结婚,那就是不正常的。
曾经还是不婚主义的舒白,结婚后倒是变了个人。
林晓晓仔细想了想,舒白和她去洗手间路上所说的话。
想象不出舒白到底是在改变自己的想法,还是只是想劝告关一北。
难道她知道了?所以让关一北赶紧结婚?
林晓晓摇头。
舒白应该没那么残忍。
如果知道的话,她应该假装不知道,该干嘛干嘛,不至于还去说那样的话伤害人家。
……转念一想,舒白既然能二话不说地离开晏城去国外旅游,所有通讯全断,比关一北还要彻底,这种行为不是正常人能做的,她把郁景归置为何地。
她真这么残忍吗。
残忍到盼着关一北回来,盼着他当着她的面结婚生子,盼着他们从此走上不同的路?
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可能都这样,陈思域不也无情到极致,至今都没给她一个辟谣的交代吗。
思绪混乱之间,林晓晓看见楼下来了人。
他们这栋楼没什么住户,来人到底是谁?
借着路灯的光,她看见了陈思域。
也在那几秒的时间,陈思域抬头,朝她看去。
林晓晓沉默了会,还是收回视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转身就走。
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