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坡道下有人声:“跟上。”
一个身穿深蓝色官服的男的拿着鞭子抽打一排排衣着破烂的男丁往前赶路,嘴里不停谩骂之声,句句刺耳,挥鞭抽打,鞭鞭见血。不见男丁敢反一下,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往前赶路,他们好似尽力赶了十万八千里,已是精疲力尽,只靠着一种意念支撑着皮囊行尸走肉。
一排男丁大概三十余人,前后均有官兵跟随着他们看管很严,只要有男丁走不动路,官兵就会上前抽打,抽到男丁打起精神为止。手段残忍,男丁在这几个官兵眼里畜生不如,一鞭子抽过去就是一片人受伤,身上的旧伤疤叠着新伤痕,闷热的天气让伤口腐烂发紫泛黑。
只见官兵催促下男丁们努力着往前走,有一男丁摇摇晃晃,终于昏倒在地,一官兵走到昏倒的男丁跟前,踹了两脚,不见男丁有反应,官兵解开自个腰带,对着男丁的脸撒尿。
只听官兵一边尿一边笑得很得意道:“给你水喝,哈啊哈哈哈。”
其他官兵只看热闹也随着笑开怀,男丁们看不过去也无资格开口争辩说个理,只好沉默憋着怨气。
花然月看不过去,小跑下坡,“干什么?他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恶心。”
这一官兵提上衣服,冷呵呵不屑于花然月这个人的存在,爱理不理的看了她一眼,“小娘们,从哪冒出来的?”
花然月扬起下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正想说和二皇子是好朋友时,想起皇上说的话,这辈子恐怕不能再和旻宁见面。说,还不如不说。
就算说,也不是了不起的事情,一没权利,二没底气。
男丁们听见顿时燃起希望的看向花然月,然而官兵们可恰恰相反,面不改色心不跳,压根不在乎花然月所说。
官兵晃晃手里的鞭子,咧开嘴角淫笑:“你知道我们是提谁办事吗?赵统领,别说是皇上,就算是太上皇也会让他三分。你算哪根葱,少来这里装蒜,耽误哥几个的事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然月心里掂量一番,赵统领的职位应该不低,这官兵说时嚣张万分,太上皇也让赵统领三分?难道是万人之上两人之下的大臣?
官兵看花然月犹豫,说道:“看来你不知道赵统领。”
正当花然月思量时,其中一个官兵提起主意,“又是一个假装正义没能力,不知死活的人,把她带到赵统领那,正好合适。”
花然月撒腿开跑,却被官兵用鞭子拦住脚踝拉倒在地,用绳子将花然月绑在了男丁一排的正中间,顶着大太阳滴水不沾的往山里赶路。
夜间到达了山间之地,仅有两间岩石和稻草搭建的帐篷,其余全是杂乱无章的废墟碎石,大石小石个头不一。
官兵用刀割开绳子将花然月拽到一旁,对男丁们训到:“赶快歇息,天一亮开工。”
说完推搡着花然月走近一间稍微工整一点的帐篷里,里面有桌椅石床,像是野人住的地方。
官兵跪下禀告的语气:“赵统领,今日抓获三十五人,还有……”
花然月望了一圈屋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这官兵说的赵统领不知人在何处。
忽然从桌下站起一个人,“还有什么?说完。”
花然月一惊,赵统领满脸胡子,大肚肥囊,一幅权财并存的气势。
官兵说道:“半路抓到一个女人,胡言乱语,口出狂言,把她带来了,让您管教。”说话间眉尾上挑,嘴角漏齿。
赵统领看向花然月,边走边盯,展开笑脸儿,憨粗夸张的笑声让人想吐。他伸手掐起花然月瘦弱的身板,“这么干净可人的美人,怎么可能口出狂言呢?”斜视一眼跪在地上的官兵,“你退下吧。”
官兵很识相有眼力的退了出去,并将门关上。
赵统领更有力的掐着花然月,疼的她想吐血,终于尖叫道:“杀人了,救命啊。”
赵统领立刻松开手,关心道:“呀呀呀,美人,我太用力了,见到你太高兴了,一激动弄疼你了。我不杀你,别怕,别怕。”
经过之前的事情,花然月很快便知道赵统领的意图,保命虽然要紧,但也不可牺牲贞洁。据观察赵统领是一个粗人,战场有招,但私下喜欢被人吹捧,先从他的软肋开始着手。
花然月扭过身去,弱弱道:“我走了一路,腿快断了,你的手下一滴水也不让我喝,我还以为赵统领是一个冰冷的人,才会教出这样残暴的手下。现在一见,赵统领懂得怜香惜玉,风度翩翩。岂是那些手下可比的人物?”
话音刚落,赵统领哈哈大笑,“是我平时太放纵他们了,我给你倒水。累了就躺我床上歇着,我给你捏捏腿,怎么样啊?”
花然月紧张的眨巴眼睛,“像赵统领这么威风的人,怎么会住进这样简陋的房子?不觉得有些失雅吗?”
赵统领目光尴尬,仍笑哈哈:“偶尔来看一眼,不常住。”
花然月绞着头发小声嘀咕道:“如果可以沐浴洗澡,睡在一张干净舒适的床上,就太好了。”
赵统领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先将就一晚,明日就带你住干净的房子,别说一间,我可以给你盖一座院。”
说着说着就要靠近花然月,花然月向后躲开,问:“赵统领想在这样的条件下待我?可知一个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