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场面,阮父后退两步,过了好半晌,才认出是大兄。
太久没见他还以为白日见鬼了!
那同僚也心头发憷,恨不得拔腿就跑。
阮父眼睁睁地看着阮元盛靠近,他也想不通,他这自打出事后就闭门不出的兄长,怎么突然来找他了,还是家门口!
但不知是血脉压制,还是从前的阴影太重。
阮父乖乖站好,语气也谦卑恭敬,“大兄,您这是有何要事…”
“喂!把你二女儿从我榻上挪走!全是血脏死了!”
!!!
阮父听到这儿,差点一口气没上去。
血谁的血?榻什么榻?
他声音都在发颤,“大兄说什么?什么血,姝丫头她怎么了啊!怎么在您的榻上?”
一旁的同僚也惊恐了,眼观鼻鼻观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么就叫他听到这等高门密事!
“大兄你可不要胡说啊!”
“二丫头从你续弦院里出来就浑身是血,我夫人去救就把你女儿放我屋里了,全是血,你现在就把人带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
阮父都来不及给同僚道别,就甩着衣袖,疾步进去。
那黄主事也理解,还以为…罢了,原来是后母苛待原配之女啊!
听说那阮二小姐,从玉山回来,已是九死一生,没想到……真可怕!
那黄主事打个寒颤,他也丧妻,本打算娶个续弦,如今心思被吓得歇了,他就一双儿女可宝贝的紧。
阮父三步并作两步,往大房的方向赶。
那高婆子扭着肥胖的身子,在后面追,
“老爷,求您先去梧桐苑吧,夫人她有事与您商量,啊!”
那高婆子跑着跑着就尖叫一声,
是后面跟上来的阮元盛不知打哪来的锤子,用仅剩的一只手臂高举,“把人挪走!挪走!”
“啊!大爷您这是…”
“挪走!”
那奶妈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拦,这大房谁敢惹啊,就是一对癫公癫婆啊!
夫人,您这可不能怪老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