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哽咽,收拾了两件衣裳首饰,就去了大房的院子。
大伯母膝下有一儿一女,大堂兄在外县做官,堂姐也出嫁了,因此她暂住的是大姐姐的闺房。
“姝儿缺什么跟伯母说”
“什么都不缺了…”
阮清姝摇摇头,只觉得很安心,至少这里无人敢打扰她不是吗?
“对了,姝儿你今日去了水月庵?”大伯母欲言又止。
“我…”
阮清姝抿了抿唇,她知此事事关重大,不该轻易与旁人说,
但大伯母不一样,那满眼心疼的不是作伪。
“姝丫头没事儿,谁都有秘密不愿说不说便是,大伯母是怕你一个人强撑着。”
“我信大伯母,我是在怀疑…”
“怀疑你三妹妹的身份对吗?”
阮清姝猛地抬头。
“其实伯母也觉得奇怪,你和她分明是同胞姐妹,她却对你有敌意。”
大伯母皱眉,“我也曾想过,是不是这孩子流落在外找错了,可她的眉眼的确像极了你的父亲。”
“是啊……那大伯母我母亲去水月庵回来后身子就不好了,她可有说过发生了什么?”
“没有…”
大伯母叹了口气,“你母亲在那之后深受打击,我也曾问过,她却闭口不言,我们只当她是丢了孩子不愿提。”
真相真是如此吗?
阮清姝蹙眉从荷包掏出今日找到的那块布和戒指,讲清了来龙去脉,
大伯母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又有几分感动,
“这么凶险,你呀……不过这戒指有一两分眼熟,伯母不敢下论断,但戒指向来是成套的,你可查看你母亲的遗物或是嫁妆!”
阮清姝一喜,探查方向有了!
大伯母又安抚了几句才去休息。
阮清姝小心地将戒指放回荷包,捧在手心,
母亲……这会是您的吗?您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阮清姝闭上眼,光怪陆离的梦在脑海里支离破碎。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似乎能听到母亲凄厉又痛苦的呼喊。
天亮了,可还是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