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露偏过头,发髻散乱,脸颊瞬间变得肿胀,肿包被打破血渗了出来。
“你怎么还不知道错啊!”
阮父痛心疾首,他只当女儿是误入歧途,
可谁知他这女儿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
她恨二女儿!是不是也恨他这个父亲,恨整个阮家?
阮父不敢再想,愧疚怜惜,尽数归为彻底的失望和忌惮。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把三女儿寻回来是对是错了!
阮父手掌都在颤,惊疑不定。
“父亲…女儿知道错了,是二姐姐污蔑在先,母亲怎么可能偷女儿的嫁妆,女儿只是在为母亲打抱不平……”
“你嫁妆遗失的确与你母亲的奶娘有关,你二姐姐帮忙清点你不感谢,还想诬陷你二姐姐,你自己说说这样的手段你用了多少次了?”
“父亲…女儿只是以为是二姐姐贼喊捉贼,毕竟二姐姐不喜露儿,露儿实在是太怕!”
阮清露浑然一副受欺的小白花模样。
但这次阮父不吃这套了。
“我看你二姐姐才该怕了!”
“父亲?!”
“行了你就说要不要追究?那些嫁妆毕竟是你的东西!”阮父不耐烦。
“当然要查清楚了,总不能让母亲蒙受冤屈,露儿是不信母亲会这样,就是不知,二姐姐愿不愿意查了,露儿只想要一个公道……”
话里话外,都是在怀疑她。
阮清姝摇头轻笑,换往日她一定生闷气,但这次…
没错!就是她怎样?
“当然该查,要查就查清楚!”
阮清姝忍着笑,坦然道。
阮父却欲言又止,刚想强调什么,祠堂外就传来沈氏的声音,
“老爷!老爷…妾身来赔罪了!”
沈氏风风火火地进来,她形容憔悴,穿着素衣,
“夫人!”
阮父将爱妻扶住,“你怎么来了?”
“妾身自知有罪,没有约束好下人,让他们做了这等腌臜事,坏了阮家的名声,都是我的错。”
说罢沈氏就咬牙回头,“还不将罪魁祸首带上来!任由三姑娘处置!”
一声令下那高奶娘就五花大绑着,被人拽进来了,
她已经年过六十,一把老骨头哪里受过这种苛待,就这么被绑着浑身难舍。
她想辩解,触及到夫人的眼神,就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