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毯子帮江棋瑞盖上:“我去楼上拿药,再涂一次。”
江棋瑞注视着他离开。
直到男人身影没入楼梯拐角,他才收回视线。
客厅沙发侧朝落地窗。
只是不是朝前院那扇,而是朝后院那扇。
后院不会有人经过。
往外望是高墙,高墙内原本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废土地。
如今被宋思玺犁平,种上了应季的鲜花。
高墙上也被移植了五颜六色的鲜花。
远远望去,有几分神似他大学里的那面花墙。
江棋瑞看着,只觉整个人都变得平静。
好一会,他后知后觉发现件事。
刚好见宋思玺走下楼,他出声问:“阿玺,小草呢?”
宋思玺走近,坐到他身边回答。
“今天没有时间带它出去放风,中午让人来带它出去玩了。”
江棋瑞不解:“我们傍晚可以带它出去逛一圈。”
宋思玺抬眸看他,笑道:“它最近喜欢上了隔壁街一条哈士奇,中午都快把门刨穿了,急着要出去见。”
自从宋思玺来后,江棋瑞上班的日子,都是宋思玺在负责遛江小草。
听到宋思玺的话,江棋瑞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忍不住重复:“哈士奇?”
宋思玺笑出声:“嗯,追上去一次被踹一次,每回见着了还是笑哈哈往上追。”
江棋瑞短暂沉默,骤然生出了一种老父亲般的无力感。
没无力太久,就见身上盖着的毯子被宋思玺掀开。
男人拧开手里的药膏,再一次伸手扣住他腿,将他单边腿抬起。
江棋瑞的注意力一下子回到男人身上。
他靠在沙发背上,看着男人将透明的药膏挤在指腹,而后轻按上他红肿的地方。
药膏是凉的。
江棋瑞猝不及防,打了个颤。
瞬间听见宋思玺问:“不舒服?”
江棋瑞摇摇头。
看着宋思玺一点点将药膏推进,冰凉的异物感逐渐清晰。
他热着脸移开视线。
视线在虚空中胡乱转了半晌,最终定格在脚踝那圈红绳上。
他的腿被宋思玺扣着,半抬在空中。
红绳上的长命锁在阳光下轻晃。
江棋瑞转移注意力开口:“阿玺,你什么时候买的?”
宋思玺动作微顿,顺着江棋瑞视线看了眼。
看到江棋瑞目光所及,他收回视线,轻声应:“看到你日记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