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儿啊,快点去吧,但是……”
“爹,你这话什么意思?”
“快去赵太丞家吧,天不早了!”
……
一天后,半夜,齐云社不远处的一处没有灯火的窄巷里,赵芯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鬼鬼祟祟的站在暗影里,
“不好意思,长风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啊?”
赵芯蕤直接的让李长风惊讶,他直愣愣的站在月光里,一时语塞。
“长风哥,我知道在齐云的时候就属你对我最好,我现在的这一身球技也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没有你,我早就被李正干掉了,走不到今天。’’
“但是,’’
赵芯蕤探清了清嗓子,探出头来,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小声说,
“长风哥,我已经是齐云社正式球员了,享受官家特殊待遇。’’
他缓缓拉开衣服,露出了金灿灿的齐云二字,
“无事佬当了这么久,被亲朋好友嫌弃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出头了,端上了这人人羡慕的金饭碗,要我再放下,太难了。’’
赵芯蕤低着头,不敢直视李长风,一时二人无语,隔断他俩的,只是浅浅的月光。
“哦。’’
半晌,还是李长风先出声,赵芯蕤随即回应。
“长风哥,你还是走吧。’’
李长风走近,赵芯蕤拍了拍的肩膀,
“我走了,以后再见面可能就是对手了,记得在齐云好好练球。’’
李长风转身离开,未走远,闻得赵芯蕤在身后叫,
“长风哥,别傻了,这事你根本就办不成!”
“芯蕤,别劝了,老子这次一定成!”
李长风轻舒长臂,将拳头紧紧的握在圆月里。
第二日清晨,李长风又起了个大早,才吃过早饭,趁母亲洗碗的空隙,父子俩又偷摸的来到院外的墙角,
“爹,你说的果然不错,赵芯蕤一口就拒绝了我。’’
“儿啊,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人家现在是宫墙里面的人了,一旦进去,想让他出来,再无可能。’’
“不提他,你那边办的怎么样了,人呢?”
“不中!”
“不中?”
“儿子,为了你这惊天动地的计划,我用尽了人脉,在东京城里遍寻蹴踘高手,凡事喊得出名的,我都问了。’’
“没戏!人家都觉得我这老球头是迷瞪了,全当我讲了个笑话,我这老脸,是没法在这东京蹴踘圈混下去了!”
“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爹,我要你帮我找的,恰恰不是这些成名已久的蹴踘高手。’’
“不找他们找谁?儿子,你可是要击败齐云社呀!”
“我早就想好了,我们要找的,是有个性的,活跃在民间的,野蛮生长的高手,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职业!”
“爹,你不是跟我说东京城人人会蹴踘,我想,这样的高手应该不难找吧?”
“这……”
李祥无语,李长风跳起。
“爹,我们现在就走,马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