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芯走后,沈静宜靠在软榻上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秦嬷嬷、春桃和夏竹见状,心中皆是担忧,却又不敢打扰她的思考,只能在一旁安静的做着针线陪着。
沈静宜则是在心中疑惑,这齐王要逼宫的事儿,是私底下都传遍了吗?
怎么感觉好像都知道了似的。
那皇上知道吗?
如果皇上已经知道了,那宣王一直没有上报,只是在私下做着准备,那皇上会怎么想。
会不会以为,宣王和齐王一样。。。。。。
沈静宜越想越不安,眉头紧锁,心如乱麻。
“春桃,”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原本打算让春桃去给王爷传话,但转念一想,又改成。“去拿纸笔来。”
“是,侧妃。”
春桃听闻,连忙应声而去,脚步飞快地消失在门外。
屋内的氛围顿时显得格外静谧,只有针线偶尔摩擦的声音。
不一会就把笔墨纸砚给拿了进来,放在屋中的桌子上摆好。
并往砚台里滴入两滴清水,然后慢慢的研磨了起来。
待到砚上的墨水渐浓,春桃才小心地拿起毛笔,轻轻沾取了一点,双手恭敬地递给沈静宜:“侧妃,好了。”
沈静宜走过去,接过春桃递来的毛笔,坐在桌前,心中思绪纷乱地写下六个字,“可上达天听否。”
写毕,她拿起纸张轻轻地吹了吹,确保墨迹干透,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叠好,将其递给春桃。
“你把这张纸条拿出给宣王,和她说我等着回信。”
“是,侧妃。”
春桃领命接过,转身快速的往前院走去。
春桃离开后,沈静宜重新坐回软榻,开始胡思乱想。
她不断地想象着明晚的各种可能,脑海中闪现着不同的场景和对话。
然而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皮却越来越沉,最终在纷杂的思绪中沉沉睡去。
秦嬷嬷见到后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拿了床被子轻轻的给沈静宜盖上。
沈静宜微微动了两下,嘴角勾起一抹安详的弧度,又沉沉地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