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物理降温能有用?”
医生冷了他一眼:“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吃了退烧药要出汗才能降温。”
阮芫在他就要冲上去揪医生衣领的前一刻,牢牢的把他拦住了。
烧得晕乎乎的,还要各种好话诓着他回来,阮芫差点要昏倒。
回到旅馆,阮芫穿着衣服就躺回床上,贺余站在床边看着她,表情很复杂。
经他在医院的这一闹,阮芫瞌睡都闹没了,红着脸睁着眼看着他,不解他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
贺余:“你这样是发不出汗的。”
阮芫又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这样就行了。”
“真笨。”贺余在床边坐下,弯腰解鞋带,接着把鞋子蹬掉,外套往床尾一丢:“姐姐,要运动汗才能发得出来!”
这种时候还想那档子事。
阮芫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眼睛瞪得圆圆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边缘:“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贺余趴在阮芫身上,手臂在被子外圈着阮芫,笑得像个看到肉的狐狸:“我抵抗力好,不怕。”
三两下就把阮芫的被子扔到了床尾,人也顺势压了上来:“姐姐,这可是三十七度的恒温被,不仅温暖还很舒服。”
他特意咬重了后面的“舒服”两个字,惹得阮芫本来就红的脸更加红。
阮芫有些急了,拍着他的手臂叫道:“贺余,你真是个丧心病狂,连病号都不放过。”
贺余就笑着听她骂:“你骂吧,现在骂得越狠我等会就越用力。”
这一招的确把阮芫唬住了,不骂了,眼巴巴的咬着唇瞪他。
贺余不禁开始反思,一遍告诫自己,还是得温柔点,可手上的动作却麻利得不容置疑。
对阮芫的身体,贺余已经熟悉到了轻车熟路的地步,不消片刻,连房间的温度都升了几度。
阮芫呼吸已经散乱,皮肤早已黏黏哒哒,廉价床垫里的弹簧,发出炸耳的吱呀声响,像激昂混乱的乐章。
贺余的手牢牢的按在她的腰上,一下一下的推着,摆动着,声音极具蛊惑人心的力量:“姐姐,别偷懒。”
阮芫的莹白的皮肤微微透出粉色,脸颊爬满绯红,不知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别的。
贺余口干舌燥,本想温温柔柔的打算,顷刻之间烟消云散,恨不能将她揉碎,吞入腹中。
动静太大了,阮芫推着他的胸口提醒道:“轻点,床要塌了。”
这哪里还轻得了,贺余汗湿的头发结成了一绺:“塌了我赔个新的。”
待世界安静下来时,天都快亮了。
阮芫本来下村的打算,只得推到了明天。
深吸了一口气,拉过被子继续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