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计谋被识穿,宋刘氏脸皮颤抖了下,干脆直话直说,“你不喝,是想怀个野种吗?”
说着话,还挥着巴掌朝夏小柔打去。
夏小柔躲开了宋刘氏,隔着桌子冷笑道,“娘这话敢不敢跟燕园的那位贵人说?”
这一世,她绝不会喝宋刘氏的任何药!
前世她给宋家做牛做马,宋家却毁了她的身子。
每次她从燕园回来,宋刘氏就给她罐药,哄她说是补气血的药,她信以为真。
陪了燕蘅几年却没怀过一次,她以为是自己的肚子有问题,直到有一天,燕蘅抚着她的肚皮,给她把脉后神色忧郁说,她的身子很不好了。
如何个不好,燕蘅不说。
那次后,燕蘅离开了村子,再没有出现过。
她找了外乡的陌生大夫查身子,大夫说她吃了太多的绝子药,再无生育的能力。
她才恍然,她被宋刘氏害了!
虽说,她从没想过要怀燕蘅的孩子,但她不想连怀孕的能力都丧失!
“你别以为侍候了贵人一晚,就是贵人的女人了?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脸,贵人庄里的女人,哪个不比你美上十倍百倍的?贵人瞧上你,只是图个新鲜,你还真当贵人会同意你怀上他的娃?”宋刘氏嘲讽冷笑。
“肚皮是我的,我想怀就怀,想怀谁的就谁的,你管不着!”夏小柔抓了桌上另一只碗举起来,和宋刘氏对峙。
“夏小柔,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宋刘氏大骂。
“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不是你怂恿我去燕园的吗?婆婆怂恿儿媳去爬别的男人的床,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夏小柔冷笑,“我告诉你宋刘氏,你再骂我,我把宋文山没死的事,还有你怂恿我去燕园的事情,全嚷出去,我看村里人怎么看你们宋家!”
前世的她,怕丢面子,怕娘家人嘲笑她,怕村里人背后非议她,软弱的她被宋刘氏拿捏得死死的。
这一世么,她只想好好活着,至于面子,爱谁谁!
宋刘氏的脸色,马上死灰一片,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怎么反驳了。
“有没有人?”院门那里,有女人的声音忽然大声问。
声音陌生,不是村里人。
宋刘氏忙走到大门口,伸着脖子看去。
夏小柔也走过去看,来的两人都穿着村里人不穿的粉色罗裳,“那是燕园的两个女使。”
听说是燕园的,宋刘氏慌忙走到院门口,拉开篱笆院门,一脸讨好朝两个女使点头哈腰,“两位姑娘有什么事吩咐吗?”
“夏娘子的箩筐落在燕园了,我们郎君叫我们送来。另外,夏娘子送去的笋没有拿钱,我们一并送来了。”一个女使说。
宋刘氏笑着接过挑担,又伸手要卖笋钱,“我是夏娘子的婆婆,钱给我吧。”
女使淡淡扬眉,“我们郎君说了,钱要亲手交到夏娘子的手里。”
宋刘氏脸色难看,挑着空担子撇撇唇进了屋。
看到走出来的夏小柔,她冷冷瞪了眼。
夏小柔走到院门口来,她认出了这是在燕蘅屋里服侍的两个女使,一个叫荷影,一个叫竹韵。
竹韵将钱袋递到夏小柔的手里,笑着说,“我们郎君说,夏娘子的笋好,下回挖了笋,就还送过去,有多少他收多少。”
“他吃得完吗?村子的后山上,可有几百亩的竹林!”夏小柔心里疑惑。
燕蘅,又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