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显推拒失败,开始吃大排,她喜欢先从骨头啃起,把骨架啃得干干净净,然后大口大口地开始吃肉。
关融可真饿了,吃得挺香,沈秋显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也来劲儿了,两人吃得都挺饱。
晚上十点多了沿着马路散步,关融有时候走得快有时候也停下等等她。
沈秋显看着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鸣鹿不像丰霖那么繁华,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人了。
他的身影在路灯下亮起,又渐渐走入黑暗,又亮起,又被黑暗湮没。
关融纯粹放空了脑袋瞎走,沈秋显突然抓住他手,把他吓一激灵,悄没声的,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你走太快了,我有点怕。沈秋显把他拉到和自己并肩。
有点怕?
关融没问,他在琢磨这句话,怕什么呢?这人又发散思维想到了啥?
六月还没开始热呢,但是沈秋显的手也热乎乎,他的手也热乎乎。
但是如果牵着手可以抵消她的恐惧,那关融倒是可以一直在牵着她,直到她先松手为止。
宁静的夜,偶尔会有辆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路边的几家小馆也都开始打烊了。
沈秋显晃晃他的手,关融,你蹲下来背我吧。
关融挑眉,就你一天到晚的关融关融,人家可都叫我关总,你说背我就背啊?
那我背你吧。她兴致勃勃地绕到他身前,还真的半蹲下来。
嗯?这闹得哪出啊?她现在压力大成这样了?
关融拉着她手把她翻个个儿,上来吧,先说好太重了我肯定把扔你下来。
不重,一百多斤才多少份量啊,掂掂她还是细胳膊细腿,这双腿倒是真长,架在他臂弯里晃啊晃。
沈秋显趴在他的肩上,头发飘忽地挠着他的脸颊,关融说痒,沈秋显就哈哈大笑地帮他挠挠。
走了一段了,人叠着人就是热,关停觉得内心也燥得很,明天怕是要上火长口腔溃疡。
沈秋显倒是没心没肺,搂着他脖子,大姑娘了一点意识都没有,还是说对他根本没有防备?
真真的前胸贴后背了!
关融煎熬,感觉自己都在铁板上被煎得滋啦滋啦的。
关融你真好。沈秋显搂着他脖子,你最好了。
平均两百米消耗一颗糖衣炮弹是吧。
我说的心里话。沈秋显绕着他的头发玩,摸摸他耳朵,等我高考完了,我跟你说点事,征求征求你意见。
他的心跳得很快,声音很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