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还不至于失智到这个地步,再美好的月色,终究也是属于过去了,现在她对她所拥有的很满意,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跟另一个男人藕断丝连。
她说,我男人在,不去。
次日清晨,易泓果然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把程璐挖起来运动。两人抱成一团做那事,他早上很精神,做得特别狠,死死捏住程璐的腰,一刻不停地深处顶。他臂膀的肌肉块隆起,手背青筋清晰可见,额上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她胸口。
剧烈的动作间,他发觉她乳上湿润一片,低头伸出舌头舔去那晶莹剔透的一片。
他虔诚的表情令程璐心神一动,因而绞他绞得特别紧。他眼里还有红血丝,笑容却很诱人,璐璐,宝贝,抱紧我。
程璐给予他回应,在他怀里经历潮涨潮落,在极致的快感中沉沦,直至失去意识。
再度醒来,易泓已不在身边,他给家居精灵留语音,说他要提前回军区。这是程璐意料之中的事,以往她都很洒脱,可这一回,没了他的温度,她居然有些小失落。她拨弄了下长发,克制住沉没心底的那点烦躁。
易泓的假期很短暂,且又不是在B市军区服役,来去匆匆是难免的。她从前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但如今想想,他来B市,更多的是为她而来。这么舟车劳顿的,不过是为了一个她。她也有些过不去,尤其是她根本给不起易泓任何承诺,这加剧了她的愧疚感。
她爱玩,也爱她自己,这是她身体里无法改变的基因。倘若要她全心全意地去为易泓付出,那无异于是要违背她的本能去爱他。程璐想,她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暗地里愧疚,面上与他对峙,令他一步步地后退。
今天是周末,程璐不必工作,起床简单梳洗用餐过后,就上跑步机挥洒汗水。晚些时候,她还打算去练练拳击,再之后,回双亲那儿做一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猪。
她规划得不错,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严柏舟第二次敲了她的门。
都说事不过三,程璐原想到第三次再给他点面子。岂料这人锲而不舍,站在门外有节奏地按门铃,机器人的声音在室内一遍遍回荡,仿佛在吟唱一首不成调的诡异歌曲。
程璐听烦了,一把将门拉开,不羁地倚靠着门框,半点没有请眼前男人移步的意思,你也不怕我男人听见。
严柏舟注视眼前的女人,她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件白衬衫,领口微敞,刺眼的红痕如玫瑰花瓣,粘在她的肌肤上放出芬芳。他的眸光一紧,面上仍带着微笑,你的男人?你数得过来吗?
程璐的眼珠子转了转,双腿交叠着站立,数不过来又如何,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没有资格,严柏舟对自我的定位很清楚,他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犯忌,惹程璐的不悦,请我进去坐坐吧,好久不见了。
程璐潜藏的人设就是乖张跋扈大小姐,吃软不吃硬,顺着她,她反而更容易心软。她点点头,进来,轻点声,他还在睡觉。
严柏舟也不恼怒。程璐会这么说,并非是怕他行不轨之事,找个男人来狐假虎威,她显然是因着那偶遇起了心思。多年来,她都秉持着风度与他维持表面的和平,那口郁气始终发不出来。现在,他回心转意了,她可不得找补嘛。
这是好事,总比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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