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说的?”叶止白不耐烦的摆摆手,而后眼珠子一转,“你说实话,丁亮是不是也死了?”
“为什么这样说?”白中元一惊。
“你可真是个棒槌。”叶止白用抠过脚的手指着说道,“相识以来,你一共向我打听过三个人,沈海涛、何正还有丁亮。前两个都死了,最后这个能跑得掉?还有,如果不是闹出人命了,你会来我这里?”
“以前我只觉得你疯疯癫癫的,如今看起来还挺聪明嘛?”
“这话我爱听。”叶止白喜笑颜开,随后从褥子下面摸出了个耳勺,“等我挖完耳朵,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慢慢挖,告辞。”白中元起身想走。
“等等……”
左手拽住白中元,叶止白的右手继续挖着耳朵,少许抠出了一大坨耳屎,湿了吧唧黑乎乎的极其恶心。
“快说,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说你聪明行了吧?”白中元很无语。
“行了行了,你走吧。”说着,叶止白手指一抹,直接把耳屎弹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白中元的胸前。
“你……”
白中元强忍着呕吐感向外走去。
“你夸了我,那就是我的知己,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
“是关于丁亮的吗?”白中元停下了脚步。
“他活不过今晚。”
“你什么意思?”一句话,让白中元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叶止白,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说了啊,丁亮今晚要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说不说?”白中元又气又急,想要掏枪,转念语气平和的说道,“咱们是知己,理当分享秘密对不对?”
“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我就告诉你吧。”叶止白的独眼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我跟你说过,多年之前我跟一个道士学过通天彻地的大本领,从面相上我就能看出来,丁亮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你可真他娘的能扯淡。”白中元气的差点儿吐血。
“不相信是吧?”叶止白不以为意,“那我换个角度跟你说,你们那天关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抓了丁亮?”
“你怎么知道的?”白中元纳闷儿,当时他们是分开隔离的。
“我又不瞎。”叶止白梗着脖子说道,“你们放我出警队的时候我看到他了,就顺嘴问了一句。”
“你接着说。”
“那天回来之后,我不顾劳累坚守工作岗位去巡夜,在凌晨的时候看到他了,你猜他在做什么?”
“该不会是扎东西吧?”白中元想到了那个稻草人。
“咦,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巧了吗,我也是能掐会算的。”
“你真会?”叶止白狐疑。
“这不重要,继续说。”
“当时我路过他的宿舍,听到了屋里有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奇之下就搬了两块石头踮脚从后窗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不是说了嘛,扎东西。”
“那你他妈倒是具体说说扎的是啥啊?”叶止白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人。”
白中元强令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
“嘿嘿,你又说对了,就是人。”说罢,叶止白吃惊的回神,“握了棵草,难道你真有卜卦问命的本事?这样来看,你我岂不是同道中人?”
“去你大爷的同道中人。”白中元心中暗骂,嘴上却在追问着:“除了扎的纸人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