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起是来找他的,面煮好了。
他点了点头,越过她往厨房走,谢衡一举一动自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连吃一碗简单的面都能吃出西餐厅吃牛扒的既视感。
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袁嘉律很多年都没见过谢衡,简单的说,是她跟曾经的每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过联系。不是联系不上,世界不大不小,总有办法能找到人,只是她不太愿意。
是的,她不愿意。
更何况她已经很费劲花了好久才和那个世界彻底切断,又何必再去趟这趟浑水。
谢衡怎样应该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刻意去忽略那丝难过,想了想,还是决定等过两天再跟谢衡说清楚。
趁着他吃面的间隙,袁嘉律去洗了个澡,等她洗澡出来,正好谢衡已经吃完收拾干净餐桌。
她让他进去洗澡,自己到房间的衣柜里拿出另外一套备用被子,铺在客厅的沙发上。
谢衡还是个病人,袁嘉律不能让他睡沙发,只能自己在沙发上将就几天。
谢衡从浴室走出来,袁嘉律已经躺在沙发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天气冷的缘故,她只露出两只眼睛,有些莫名的可爱。
一见到他,她说:你感冒还没好,今晚上睡房间里,我睡沙发上。
她这个决定很是为他着想,至少袁嘉律是这么认为的。
谢衡没应吭声,只沉默地盯着她,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
他才说:你说过,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是应该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语气过于认真,又理所应当。
如果忽略了她说了谎的这件事上,袁嘉律简直要开心得跳起来了。
但事实上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女朋友。
她仍旧没动,懵楞地看着他。
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他突然转身进了房间,过了一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子,直直走到她面前,将被子铺放在她下面的地板上。
他躺了上去,神情严肃道:我觉得你应该是跟我闹脾气了。
所以我要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