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小型战役,并非是他经历的最惨烈的一次,可在他的记忆中,那场战斗,却最为硝烟弥漫。
身处绝境的情况下,是她爆发出了他从未见到过的实力。
一把光芒流转的长剑,一把小巧的匕首,拉着他跑了将近二十公里,最终离开了越南的边境线。
那个时候,她只是撕扯了她身上的衣服包扎他的伤口,却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身体。
那个yīn暗的丛林里面,她仰起有些脏兮兮的笑脸,露出一口白净秀气的牙齿,笑着问他疼不疼。
二十岁。
盛名传京城的玉观音第一次杀进秦家祖宅,那个面积不大但却戒备森严的四合院中,他发现是一直最信任的她,帮助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脱险。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同样想竭尽全力的为那个似乎没有丝毫温度的家族做点什么。
他没有什么愤怒,不动声sè的隐藏起这个秘密,从那以后,更是牢牢的将她带在身边,试图了解她身上背负的东西。
二十四岁。
维多利亚空中花园中,她和他没有什么冲突和争吵,平平静静的,在他的家族和她的家族矛盾愈发剧烈的情况下,他将她抱在怀里,坚定却温柔的告诉她,他要娶她。
二十六岁,即将二十七岁的时光中。
她躺在病床上,他坐在他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跟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子鼠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紧紧闭着眼睛,无知无觉。
秦天骄轻轻笑了笑,吻了吻他的小手,继续柔声道:“我现在可以完全的站在你前面保护你了,相信我。”
子鼠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病房中的仪器滴滴答答的响着,让人心慌。
秦天骄僵硬的握着妻子的手掌,凝视着她的脸庞。
他一直相信并且坚信着,这个世界,无论外界再怎么的多姿多彩,无论女子在如何的倾国倾城,在他眼中,都没有一个比她更为漂亮的女子了。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轻轻响起。
秦天骄沉默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淡淡道:“请进。”
陈画楼独自一人推门而入,来到病房,却没有过来,看着秦天骄道:“秦少,秦老来了,他还带来了你的几个朋友,说是要见你,餐厅给你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饭菜,先填一下肚子吧?”
秦天骄握了握子鼠的手掌,看了陈画楼一眼,略微有些犹豫。
捕捉到这个细节的陈画楼眸子中的疑惑一闪而逝。
“辛苦…辛苦嫂子了…”
秦天骄语气停顿了下,最终平静道。
这一声嫂子,谁都明白,绝对不是什么气话,而是一份带着亲戚关系的亲近。
被秦天骄叫一声嫂子。
陈画楼脸上的古怪神sè一闪而逝,随即微微点头,笑道:“气了,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直接去了帝王殿。
餐厅内。
秦家老家主秦政安静的坐在主位上,在他身边,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中年男人围绕在他身边,眼神好奇的打量着餐厅内的豪华装修。
进入帝王宫,如果不是他们再三确认的话,打死他们都不相信,这一片土地,竟然是一个人的家!
脚步声从楼下响起。
沉默不语的秦政微微抬起头,看着走上楼的那道年轻身影,眼神有些复杂。
这还真是自己的好孙子啊,离家两年多,才到京城,连家都没回,两天之间,直接从京城扫到东山,在到西南,短时间内就闹了一场直接针对林擎天和西南派系的冷血报复。
王复兴之后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