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潇行从被作为询问室的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对上了站在门口的白榆。
他推了推鼻梁的金丝眼镜,露出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白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白榆看着他,没出声。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映之姐的失踪跟他有关,但白榆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裘潇行看着她:“我把邮票让给白同志,谁知白同志不感激我就算了,还反过来恩将仇报说我是流氓,白同志这样看待我,真让我难过。”
白榆看着他,没出声。
她可没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难过的神色。
裘潇行见状,嘴角扬了起来,眼底闪过浓浓的兴致:“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白同志真是我见过的所有女性里,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说着,他迈着腿朝白榆走过来。
白榆头皮发麻。
被裘潇行盯着的感觉,让她想起了躲在草丛里阴冷的毒蛇。
但她没后退,也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裘潇行看她这个样子,眼底的兴致更加浓郁了,仿佛遇到了有趣的猎物。
就在他几乎要碰到白榆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白榆手臂被人抓住,而后被一股力道一拉,她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一股熟悉又让人心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白榆不用看,就知道拉她的人是谁。
江霖拥住白榆,冷沉如剑的目光落在裘潇行的脸上:“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劝你最好放弃。”
裘潇行对上江霖的眼睛,殷红的唇瓣一勾,轻轻地笑出了声:“否则?”
江霖冷漠如霜,一字一顿道:“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他背着光而站,眼睛幽深如深潭,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浑身散发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反观是裘潇行,他唇色极红,此时往上勾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美丽又变态的死亡气息。
两个气质迥然的男人看着彼此,就是不知情的路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最终还是裘潇行先退了步:“这位同志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扫了被抵在江霖怀里的白榆一眼,转身潇洒走了。
等裘潇行走远,江霖才松开白榆:“你想用自己做诱饵?”
“……”
白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想法。
江霖眼帘垂下,看着她:“下次不准再这么做了,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白榆心一凛,乖乖点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她是太着急了,以致于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昏招。
她敢肯定,映之姐的失踪绝对跟裘潇行有关,可裘潇行昨晚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医院。
那到底是谁绑架了映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