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凉意,她的心情逐渐平复。
这一次柳学冬没有提起她的病情,而是像拉家常一般随意闲聊起来。
“你为什么想当警察。”柳学冬问道。
虞红豆怔怔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忆:“小时候是因为盲目崇拜心理作祟,又什么都不懂。每当福利院里有孩子打架,院长就会故意把脸黑着,说要叫警察叔叔来把坏孩子全部抓走,而我小时候性格有些软弱,总是被院里的其他孩子欺负,那时候我就觉得警察叔叔一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可以把坏人全部打跑,如果我也能成为一名警察,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了。”
“小时候被同龄人欺负么,嗯……”柳学冬迟疑了一下,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这种经历我也有过。”
“也是在福利院?”虞红豆问。
“唔,算是吧。”
虞红豆又问:“对了,当初收留我的是城南花苗福利院,你是哪的?”
“呃,我是外地福利院的。”柳学冬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早就拆了——继续说你的事吧。”
“嗯……等长大一些了,我意识到警察叔叔并不是天下无敌,那身警服也并非刀枪不入,他们也会有牺牲,脱下警服也只是普通人,当我明白这一点时,崇拜的感觉并没有消退,只是不再盲目,反而变成了一种由衷的敬佩。”
“于是,我选择了考警校。在学校里系统地学习职业知识,也重新认识了什么叫做警察。”
“警察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职业,它更是一种精神。”
柳学冬适时地问道:“什么精神?”
虞红豆望着天花板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吐字清晰。
“必须有人浴血奋战,世上才有自由可言。”
柳学冬沉默片刻,目光在虞红豆脸上停留。
他说道:“总结的很好。”
“你呢,”虞红豆放松下来,反问,“你就没有梦想吗。”
“我?”柳学冬无声地笑了笑,“我现在做的事就是在实现梦想。”
“你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心理医生?”虞红豆不疑有他,“那确实是已经实现了,真羡慕你。”
“还没有完全实现。”柳学冬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成家,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