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但人却无法保证这一点,所以对于柳学冬来说,这些“后手”们在他需要的时候,如果能提供帮助当然最好,但即使是不能提供帮助,也坚决不允许对他的叛逃计划产生影响。
就像是胧月家一样,柳学冬将自己和后手之间的界限划得很清。
回到此时。
汉城某处的安全屋里,柳学冬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很久没用电话和充电器,接上电源。
开机,打开通讯录。
上面只保存了一个号码。
现在,柳学冬想看看这只手还能不能提得起刀。
……
位于wildfire夜店二层的专属包房内,一个周身不着片缕的男人正四仰八叉地仰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男人睡姿粗犷,但其实长相是偏阴柔的,他的身材健硕,肌肉轮廓明显,但美中不足的是,在他的身躯上有着数量不少的刀疤。
男人大腿边的沙发上趴着一个同样不着片缕的大波浪女人,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她姣好的面容,睡得正香;沙发另一头稍远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不着片缕的短发女人,同样沉睡着。
头顶的灯投射着柔和暧昧的粉光。
桌面上,地板上,散落着酒瓶和烟蒂。
房间里,酒味、汗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
看来昨晚很激烈。
突然。
“嗡——”
桌上的电话开始震动,铃声响起,是一首正当红的高丽语歌。
男人睡意正酣,完全没被吵醒。
反而是趴在他脚边的大波浪女人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大波浪幽幽转醒,她迷迷糊糊地转身,从桌上拿起电话,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没有显示文字,它的备注只有一个醒目的“!”。
大波浪不明就里,也没有多想,她轻轻推攘着男人:“屿烈欧巴,醒醒,你电话响了。”
睡梦中,男人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翻了个身,挥手道:“挂了。”
“喔。”大波浪乖乖应了一声,将电话掐断。
电话另一头,柳学冬低头看着被主动挂断的电话,他眨了眨眼,然后重新拨通。
刚把电话放回桌子上,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的大波浪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见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不等她开口,男人恼怒地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他气冲冲地破口大骂:“是哪个西八东西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说罢,他一把推开大波浪,抓起桌上的电话。
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那个孤零零的感叹号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