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便宜他了?这脏活累活全是咱们兄弟几个干的,他自己倒摘得干净。”
黑皮哥摇了摇头:“做生意讲诚信,哪一行都是这样——这是我以前的老大教我的。况且姓秦的跟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真把他逼急了,万一他反水,咱们谁都跑不掉。”
癞子默默点头,不说话了。
靠在门边放风的骡子此时兴冲冲说道:“哥,要不咱再给这小子的老爹打回去,让他把赎金再加点儿。”
“你他媽脑子是真不好使!”黑皮哥骂骂咧咧,“你当这是在菜市场买菜呢?还再加点儿——小心到头来一分钱都拿不到!”
骡子被骂得灰头土脸,摸了摸后脑勺不敢吱声了。
黑皮哥掏出电话看了看,皱起眉毛:“老二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骡子惊道:“他不会被条子给抓了吧!”
“放你媽的屁!”黑皮哥大骂,“再乌鸦嘴老子先崩了你!”
还是癞子的脑子比较清醒,他摇头说道:“刚刚给这小子爹打电话时,我听他那语气很紧张他这个儿子,应该不敢报警。再加上我们这趟活儿干得利索,警察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会不会是二哥遇上别的事给耽搁了?”
“他有个屁的事。”黑皮哥冷哼道,“老二当年在缅掸手上可是沾过不少血的,发起狠来寻常个人近不了身,我估计他应该是找不到车回来,这会儿正坐着11路呢。”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癞子提议。
黑皮哥想了想,拿起电话给姚树根打了过去。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黑皮哥瞪向骡子,压低声音骂道:“你望的什么风?!人都走到脸上了都没听见?!”
骡子一脸无辜:“我没听见脚步声啊!”
这片刻的沉默,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与敲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阵电话铃声——也是在门外。
黑皮哥低头看了看手机,然后又看向门外,脸色有些疑惑。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骡子去看看,同时把猎枪拿在了手中,对着门的方向。
骡子凑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出去——
黑皮哥舔了舔嘴唇,出声问道:“谁啊——这么晚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