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宴祁沉默几秒,语气软了下来,“有问题,但阿姨年纪大了,只是碰见说两句话,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了,我也不能当众把人的手甩开不是?”
苏晚青又瞥他一眼,越想越气,这人之前说得跟赵荟西清清白白,可刚刚人家妈妈对他那态度,可不像是对待女儿的普通同学,热络又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丈母娘看女婿呢。
“你听我跟你解释——”
闻宴祁又不死心地想来拉她,为了避免自己像八点档电视剧女主那样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苏晚青高傲地丢下一个白眼,随即绕开他,翩然走进了包厢。
今晚的麻将都是成年人玩得,小姑娘沈梳音坐在苏晚青身后,一边偷偷给她报其他三家的牌,一边时不时掀起底牌看然后提醒她,耍赖耍得光明正大,被翟绪和梁蔚轻像模像样地警告了好几次。
沈梳音吐了吐舌头,苏晚青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看向其他三人:“那我来真的了?”
翟绪把牌推到麻将机里:“来来来,赶紧跟我来真的,赢不了你老公,就打算从你那儿赢点钱回家过年呢。”
苏晚青掉过头看向沈梳音:“今晚赚得钱全都给你哦。”
沈梳音忧心忡忡,“可他们三个诶”
“不怕。”话音落下,她燃起了斗志,抓牌理牌都不似一开始的漫不经心。
苏晚青十岁左右就会打麻将了,倒不是自己刻意学得,只不过周继胜喜欢打,在家的时候常抱她去街角的棋牌室玩,她是属于看会的,大学的时候时间门多又无聊,因此在手机上玩各种棋牌游戏,基础巩固了后有了一定的水平,虽然说不上精通,但上次在会所跟这些人玩过以后,对他们的水平也有了一定把握。yhugu
翟绪打牌全是乱出,梁蔚轻上回忙着给赵荟西喂牌,自己也打得乱七八糟,就剩一个闻宴祁,谅他也不敢赢她。
众人都只当她这是句玩笑话,就连沈梳音都没当真,毕竟当初几人在会所玩牌的时候,苏晚青的牌还需要闻宴祁帮她理好才能看得明白。
苏晚青也不解释,当晚大杀四方,推牌推得手都酸了,直到闻宴祁的筹码输光。
当晚,就属他给她喂牌最多,一开始苏晚青还愿意吃胡,后来嫌小干脆不推了,庄家连任七把,每把都是自摸,把翟绪都给看傻眼了。
“这就是你教出来得好徒弟?”他看向闻宴祁,满眼的难以置信。
闻宴祁眉梢轻挑,眼底映出薄薄光晕,清冷与温润并存,“聪明吗?”
翟绪指着正在数筹码的两姐妹,瞥了闻宴祁一眼,“大哥,你输得最多!”
“我乐意。”
翟绪接过梁蔚轻递来的烟,“啧”了好几声,唏嘘道:“瞧瞧,这就是结了婚的男人,多他妈狗啊!”
梁蔚轻附和地笑了声。
闻宴祁看苏晚青开始活动手腕,从椅子上起身过来拉她,又被她躲了过去,他也不恼,侧身插兜,语气尽是耐心:“还想玩吗?”
明明都一脸疲态了,可苏晚青斜着睨他一眼:“你钱都输光了,拿什么跟我玩?”
“”
这话说得。
本事不大,赌神的派头都拿捏上了,闻宴祁憋了几分笑意,决定不去挑衅她,沉声问:“那我再去换?”
翟绪是玩不下去了,把牌一推:“你们两口子的战火别殃及到我们。”
牌局就这么散场,沈梳音拉了个群,根据筹码颜色和数量报出了每个人输了多少钱,然后发了好几个表情包:【结账吧,各位老板~】
苏晚青看到这条消息时刚跟着闻宴祁回到房间门,她把手机怼到闻宴祁面前,“让你结账呢。”
“待会儿。”
他把苏晚青按在了床头坐下,自己蹲在地上,两只手覆着她的膝盖,瞳色里映着床头柜昏暗的灯光,“刚刚的话我还没说完。”
苏晚青偏过头,眼睫却颤了几分,“什么话?”
“关于我为什么会跟赵荟西她妈认识,我要申辩几句。”
随后,他说起了大三那年的寒假,赵荟西因为机票贵没回国,给她父母买了几盒维生素之类的营养品,说她妈妈会到机场等他,让闻宴祁帮她带回去交给她妈妈。只是一带手的事儿,闻宴祁并没有拒绝,就这么带了回去,得到老人家的一阵千恩万谢。
本来就挺不好意思了,回美国那天,阿姨又去机场送他,托他再给赵荟西带个包裹过去,不但把办理托运需要加的钱硬塞到他手里,还说包里有她亲手做的青椒酱豆,密封了两罐,他一罐,赵荟西一罐。
就帮过那一回,刚刚,闻宴祁从包厢里出来时撞见赵荟西,老人家一眼就认出他来,上前寒暄,他没法驳人面子,更何况,闻宴祁对于这种慈母形象的阿姨向来都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