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说一个月了,一个礼拜都不到,白绣绣就找上了门。
丁健前几日,天天在家里发呆,闲得发慌,妻子是在厂子里上班的,中饭都管不到他头上,他只好自己做,一个大老爷们平日都是没碰过这些东西的,哪里能会啊,这开头几天吃的都是烧焦的食物。
你说倒掉重新做,这家里头哪有这种条件,可烧焦了吃下去又不好吃,他只能苦着脸,想着食堂里的饭,骂着白绣绣这批人,只盼望着她们早点走的好。
妻子在家看他在家,也是哪里看哪里不舒服,她道:“人不走,你就一直在家里待着?这工会的事情都不管了么?”
“那我能怎么办,要是找到了我,叫我去处理,我不去做的话,那就是我的责任了,你看黄县长这意思,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她们这批来开展工作的大学生嘛,我没必要去掺这趟子浑水你说是不是?”丁健也不想在家里待着,这家里待得人都要发霉了。
不过没办法。
有时候是不得不这么做。
妻子看他这么说,也是一阵无奈,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事情尽快开展是好事,咱们这的医院是不行,更别提乡下了,要是能够多几个医生,那事情得方便不少了。”
“这计划是个好计划,但是来的是大学生,你能信么?那些大学生毛都没有长齐几根,本事都不知道有没有,就要来这边指手画脚了,而且还是中医,这中医都要被淘汰了,这么一批人派到咱们这,你说能放心么?”丁健摇了摇头,觉得妻子就是想的太简单了。
这说到底,还是觉得派来的人,只是几个中医,他们不放心这批人的医术。
妻子不说话了,她道:“这几天儿子感冒,一直咳嗽个不停,你既然空,就带着儿子去医院看看,都上初中了,这么咳嗽下去,老师说太影响其他同学了,让我把人给带回来,等病好了再去,可这么一来,这学习不就落下了么,我看你尽快带儿子再去医院的好。”
医院是去过一次,丁健好歹也是卫生局的工会主席,医院去一趟还是方便的,但是看了一次之后,开了点药回来吃,却是没有什么效果。
她作为母亲看的心疼,正好丁健空,便叫他再带人去医院看看。
丁健蹙起眉头,“这都咳嗽好几天了吧,这咳嗽下去可不得把肺给咳坏了,到时候得了肺炎可就麻烦了。”
“谁说不是呢。”妻子田兰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于是,丁健又带着儿子去医院看了看,照旧是开了点药,吃了两天,效果一般,依旧是咳嗽的厉害。
田兰操心儿子,也请了假在家。
这天,白绣绣一大早就上了门。
丁健刚吃过早饭,打算看会儿报纸,就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邻居来找自己,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个陌生姑娘站在那,眼生的很。
这长相,要是见过的话,绝对一眼就能记起来。
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丁健微微蹙起眉头,“这位女同志,你找哪位?”
女同志一般找田兰的可能性大一点,丁健想着,可能这位女同志是田兰厂里的同事,因为田兰请假,有什么事情才来找田兰的。
这么想着,他都打算好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