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激荡,初嫁时她也曾如此温声细语,只是那时是为了敷衍他。
而今呢,是在哄他吗?
院中二人深情对视,仿若一幅画卷般优美旖旎。
屋顶的玄枫几人耳力极佳,个个嘴角抽搐的对视一眼,手中木棍不知挥还是不挥。
玄枫思索片刻,一咬牙,“走,下去。”
几人点头,齐齐跃下屋顶,厨房的前车之鉴,他们怎么能步入后尘。
林思棠垂头调整了下笑的僵硬的面容,心想着柔软可人也是需要天赋的。
北辰砚目光落在了她因垂头而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上,肌肤细腻,在月光的倾洒下泛着淡淡光泽,他眸子缓缓幽暗,强忍着移开了视线。
“时辰不早了,我让奂月煮了醒酒汤,我们回去吧。”林思棠牵着他的手,轻柔的北辰砚都舍不得开口拒绝,鬼使神差的跟着她离开。
“……”
地上跪着的一众人呆呆的看着犹如神仙美眷的二人背影。
不是说少夫人失宠了吗,不是说不得二公子欢喜吗。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竟能劝住发怒时的二公子,那可是连王妃都做不到的事情。
玄枫冷冷开口,“明日去找管事的修葺屋子,这几日,你们就睡院子里吧。”
“是。”住的屋子都被砸了,没让他们露宿街头都是开恩了。
——
北辰砚冷着脸跟着林思棠回到了正屋。
知书合上了房门,他才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坐在了椅子上,冷冷道,“你又想耍什么小心思?”
林思棠垂眸掩住了淡淡苦涩,“今日厨房是奉母妃的命令给张姑娘做药膳,你命人掀了厨房,是在打母妃的脸。”
北辰砚皱皱眉,冷笑了一声,“莫自作多情,墨香居是我的院子,我只是不允许任何人轻视欺负到我的头上,同旁的,没有半丝关系。”
“嗯。”林思棠淡淡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你今夜闹的厉害,若不适可而止,定会气着母妃,她身子本就刚好,若是被气出个好歹来,你这个亲儿子没什么,我岂不是成了蛊惑你不孝的狐媚子。”
“呵。”北辰砚眸中浮上讥讽,“你倒是很会为自己着想。”
她面色一顿,心中酸涩。
过去的她,确实自私,心里眼里就只有自己,从不去体谅顾及他的感受与处境。
“我让人煮了醒酒汤,你喝一些。”
“不必。”北辰砚豁然起身朝外走去。
就知这个女人没良心,他还是不争气的屡屡对她生出希望。
“你不能走。”林思棠快步上前拦住房门,“所有人都看着你进了正屋,才不过半刻钟,你就离开宿书房,满府下人更要看低了我去。”
北辰砚紧皱着眉,语气烦躁,“你是泥人吗,他们不敬你,你不会收拾他们吗,怎么从不见你将这好脾气用我身上。”
林思棠被骂的垂下了头,声音泛着委屈,“你不在府中给我撑腰,他们都不听我,卖身契又不归我管,我如何能收拾她们。”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北辰砚。
以往他是最吃她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