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烟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他跟你们就不是同一类人。”
温若漓问:“那他现在在哪呀?”
司徒烟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他失踪快有两年了。。。。。。”
她话音刚落,只见对面正在倒茶的陈墨之手抖了一下,茶水不觉泻在自己身上,温若漓见状,急忙拿出手绢给他擦拭:“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墨之接过温若漓手中的手绢,擦干了身上的茶迹,便托了一下眼镜,认真地端详起司徒烟来,只见这女子面容清秀,明眸善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灵动之气,陈墨之笑了笑,这的确是林樾会喜欢的类型。于是便问关山:“早前听说七爷花五倍价钱从荟仙楼赎了一位姑娘回来,是否就是这位?”
“不就是她嘛,”关山道:“我之前在荟仙楼吃过她做的菜,觉得不错,这样的人放荟仙楼那可惜了,所以就把她赎了过来。”
陈墨之听罢,心中不禁为林樾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完全是误会了。
“什么?荟仙楼?是花楼吗?”温若漓转头问司徒烟:“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司徒烟拍拍她的手,轻笑道:“我刚说过,当时在宁城被人抓回碉城了嘛,就是被卖到荟仙楼里了。不过,我在荟仙楼也是一直当厨师,直到遇见七爷。。。。。。是七爷把我带离那个地方的,所以,七爷是我的贵人。”
听到司徒烟这么说,关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喝了口茶,含笑不语。
温若漓叹了口气,说:“这么看来,这三年,你倒是挺不容易的,还好遇见七爷了。”说罢,她举起手中的茶杯,对关山说:“七爷,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司徒烟是我的朋友,谢谢你将她救离苦穴。”
“哪里哪里,”关山见温若漓这阵仗,倒是拘束了起来:“别说敬不敬的,阿烟也是我的朋友呀。”
两人正推搡着,陈墨之便让走堂拿了几个酒杯过来,他将关山面前的酒倒出四杯,说道:“今天难得相聚,不应该喝茶的,我们四个喝一杯吧。”
“对,”温若漓也站了起来,说:“我们四个喝一杯,敬彼此的友谊。”
四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司徒烟饮完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转身向着关山道:“七爷,这杯酒阿烟早就该敬你了,今日趁着这气氛,就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七爷,谢谢你救我于危难之中,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司徒烟。”说罢又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关山看着她这个少有的感性模样,心中莫名地涌出一股热流,又有些感动,他怕司徒烟再喝,便把她手中的杯夺了,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继而转身吩咐不远处的走堂,泡一壶热茶过来。
司徒烟不怎么会喝酒,这两杯烈酒下肚,不免得有些感性,想到这三年的不易,又想到仍未有消息的林樾,不禁目泛泪光,陈墨之见状,知道这姑娘不胜酒力,便让温若漓在旁安慰一下她。
回程的时候,陈墨之告诉温若漓,司徒烟说的那个失踪了的心里人,应该就是他的亲弟弟,林樾。
自从温若漓知道他的身世之后,他们二人之间便再无秘密,温若漓听后先是惊讶,转而又说:“这个世界还真小呢,我当时认识司徒烟与传灯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三年后,她们一个成了你朋友的妻,一个成了你弟弟的恋人,而我,又与你交织在一起,你说人与人之间这缘分啊,为什么总是如此微妙?”
陈墨之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去牵她的手,说:“就我这假的陈墨之与你这个真的温小姐能在一起,不也是一种微妙的缘分吗?”
温若漓扣紧了他的手,说:“在我这里,陈墨之没有真假一说,从我爱上你那一刻,爱的就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陈墨之,还是吴桓。”
陈墨之心中激荡,便牵起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吻了一下。
回到陈家后,陈墨之让张京俞收拾客房给温若漓居住,他们虽是未婚夫妻,但一日没举办婚礼,便得恪守规矩。温若漓见客房里摆放了大束新鲜的红玫瑰,便笑问:“这是今日刚摘的玫瑰吗?”
张京俞一言不发,只在她身后整理床铺,温若漓见身后的人没回她,便转过身好奇地打量这个新来的女管家。只见这女管家年纪尚轻,穿着一身紧致的旗袍,她身段婀娜,穿这么紧的旗袍自是好看,只是穿这种衣服做事非常不便,而且旗袍两边的裙叉开得又高,她蹲下来整理床单的时候,两条光溜溜没穿丝袜的腿便展露无遗。温若漓看着张京俞,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管家对她有着一定的敌意,并且她还能感觉到,对方这种排斥的敌意来源于她的未婚夫——陈墨之。
次日,温若漓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陈墨之早就坐在那等她了,她见张京俞就站在陈墨之身后,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但看着陈墨之温柔地给自己倒牛奶,又给她的面包涂上花生酱,温若漓突然心生一计,待陈墨之把面包递给她的时候,便把脸凑了过去,说:“你喂我!”
陈墨之先是一愣,感觉温若漓这表现有点奇怪,但他立马意识到张京俞就站在他身后,这个女管家年轻漂亮,若漓有这番举动,极有可能是吃醋了,于是他笑了笑,转头对张京俞说:“你先出去吧,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
张京俞点了点头,便出去了。温若漓目送着她远去,眼里尽是灵动的光,陈墨之看着自己未婚妻的表情变化,觉得可爱又可笑,待张京俞把门关上后,便一把将面包塞进温若漓嘴里,问:“好吃吗?”
温若漓咬了一口涂满花生酱的面包,笑道:“你给我涂酱的面包,当然好吃。”
陈墨之又拿了一块面包,继续细细地涂着花生酱,轻笑道:“这张京俞啊,是泰叔的外甥女,泰叔摔伤腰骨之后,让她来接管这管家的工作,所以她才在主楼活动,不过我也知道男女有别,便把她的住所安排在园子那边的众人宿舍,她晚上并不在主楼过夜,主楼每晚值班的依旧是阿梁,这下你放心了吧?”
温若漓听罢,明白陈墨之早就料到她会误会,所以才作出这样的安排,她感念于他的细心和分寸,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墨之看着她,便道:“要笑便放开笑,这里又没别人。”
“我何止要笑,”温若漓站了起来,转到陈墨之身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我还要亲你呐!”说罢便向着陈墨之的嘴唇吻了过去,陈墨之被她亲了一会,抬起头说:“一大早就吃荤,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