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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27(第2页)

陈墨之抬头看着阿梁,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阿梁也成熟了,变得有担当起来,于是他点点头,说:“这样处理非常妥当,辛苦你了,阿梁。”

阿梁看着陈墨之脸上未干的泪痕,说:“大少爷你也节哀吧,毕竟泰叔已经走了,你要顾及自己的身子。”

“谢谢你,我知道了。”陈墨之道,说罢他环顾四周,不见张京俞的影子,便问阿梁:“张京俞呢?怎么一个早上都没见她在灵堂?”

阿梁也回头看了一圈,没见张京俞,便说:“早上还见她在这里,这会不知道上哪去了。”

此刻的张京俞,也就是徐锦,正在自己房间里把自己的行囊收拾好,她作好随时要走的打算,但有些事又未肯定,她于是把包袱藏到床底下。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副楼那边走去查看情况。

主楼这边办丧事,副楼那边是不参与的,因为周楚桐有喜了,怕冲撞,因此副楼的婢仆见到一身素衣的张京俞朝她们走来,便马上警觉起来,出来拦着说:“都说了你们那边办丧事的不能过来这边,咱们二少奶奶有喜了,你听不懂人话还是压根就不安好心!”

徐锦道:“我只是有事找一下小萍,不知道她在不?”

那拦住她的婢女道:“我管你找谁,你们那边的人就是不能碰我们这边的人!不许过来啊,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喊啦!”

“阿珍,不许无礼。”这时,屋内有一把女声传来,接着,徐锦便见到周楚桐挺着孕肚走了出来,她见是张京俞,便温柔地道:“小萍昨天临时向我请假,说是要回长苍镇几天,如果事情不急的话,可以等几天她回来再说。”

“哦,不急,”徐锦道:“那我过几天再找她吧。”

周楚桐道:“老人家怕冲撞,所以我们不能参与你们的事,但,也请你节哀顺变,保重自己身体。”

“谢谢二少奶奶,”徐锦朝她点了一下头,说:“京俞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二少奶奶休息了,大家平安健康。”说罢她便转身离开副楼,事实上,她过来副楼并不是想找小萍,而是想看看周楚桐的态度,而今见周楚桐一副温和可人的模样,徐锦便知道,小萍并没有将目睹的情况告诉周楚桐,那么事情还好办,一个小丫鬟,在外面把她办掉就行。

事实上,那天小萍真的目睹了徐锦对陈泰来最后下的那一道狠手,小萍并不知道陈泰来是被徐锦推下楼的,她只是碰巧经过,刚好看到徐锦抓起陈泰来的头发把他的头颅用力往地面一砸的那瞬间,小萍被吓到惊呼出声,她马上发现徐锦看到自己了,于是快步跑回副楼。当天晚上,小萍也不敢把该事告知周楚桐,她知道小姐刚嫁过来不久,嫁给的还是并不掌权的二少爷,小姐如今在陈家还没有立稳根基,就算替她发声,也说不过主楼的人,主楼的张管家是大少爷的人,岂是可随意得罪的。她越想越怕,一整晚都不敢睡,于是次日一早便跟周楚桐请假,说家里有事要临时回长苍镇一趟,想着躲开几天想想办法,或是叫父母出面帮她赎身回家,那么就可以躲过陈家那些是非之事了。但小萍并不知道,即使她躲回长苍镇,徐锦也没打算放过她。几天后,她在给自家的菜地施肥的时候,看到徐锦跟了过来,小萍吓得扔下尿桶拔腿就跑,于是徐锦也一路追,追到村外的大榕树下,小萍惊慌地说:“张管家。。。。。。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都没看见。。。。。。”

徐锦邪魅一笑,道:“宝贝,你这么说,不就说明你那天都看见了嘛。”

小萍吓得抱住头嚷嚷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看见,而且,我已经不打算回去了,我并不会碍着你的,张管家。。。。。。”

徐锦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骨,她这双手跟着父亲训练了多年,灵活又聚力,张京俞和秋怜都死在这双手下,如今,用这双手掐死眼前的小萍,也是小菜一碟。只见她慢慢走近小萍,正要对她下手的时候,突然一声男声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徐锦回头一看,只见她身后站着几个壮实的农人,个个长得牛高马大,小萍睁开眼睛,见是自己家里的人,便马上喊道:“爹爹,哥哥,救我!”说罢马上越过徐锦,往自己家人跑去。徐锦见寡不敌众,便拔腿就跑,她自小就当扒手,天天练跑步,所以跑得极快,小萍的父亲和哥哥都跑不过她,被她跑掉之后,小萍的父亲问及女儿,得知事情的全部经过,便怒道:“这事,我们不能由着她,得上陈家讨个说法去!”

再说陈墨之,在帮陈泰来办好丧事的次日,不禁想起张京俞这些天的神态举止总是哪里不对,他正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便接到乐慧打来的电话,乐慧在电话里说:“陈先生,有件事情,我在电话里不方便说,还请你自己过来确认一下。”

陈墨之知道乐慧这么说必定是重要的事,于是便立马驾车前往龙安教堂,到达教堂之后,乐慧带他进教堂内部一个房间里,陈墨之进去后,只见里面有个年轻的少女,见到陈墨之后忽地站了起来。

乐慧见四下无人,便把门关好,再慎重地对少女说:“跟陈先生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我叫张京俞,陈泰来是我舅舅。”

陈墨之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他突然想到,陈泰来的死也许并不是意外。

乐慧见少女已介绍了自己,便说:“三年前,我们的人在平康镇虎山的山脚下救了一名摔下山崖的少女,她当时正卡在树上,前额被撞破了,流了一脸的血,我们的人见她还有气,便带了回来,她醒过来以后,我们发现她失忆了,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她都不知道,我们听她说着一口韶城口音,便留意韶城有关失踪人口的消息,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这三年来,她一直都跟我们住在一起,除了失去记忆以外,生活一切正常,所以,我就把她纳入了我们的队伍,如今,她也是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了。”说到这,乐慧怜惜地看着少女,继续说:“可就在前几天,她突然发了一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人迷迷糊糊的一直在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吓得我以为她要活不过来了,但昨天早上,她醒过来了,醒来第一句话就跟我说,她叫张京俞,她记起所有事情来了。”

陈墨之听到这,便示意少女坐下,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少女对面,对她说:“现在你跟我说说,你失忆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少女道:“我叫张京俞,甲寅年出生,是韶城白土墟镇人,我爹叫张广新,我娘叫陈杏娇,我在家里排行第二,上面还有个姐姐,我有个舅舅叫陈泰来,他在碉城平康镇陈家当管家,我的外公陈秉廉当年也是在陈家当管家,三年前,舅舅给我娘寄来一封信,说是他腰椎受伤了,想要找一个咱家的人替代他当陈家的管家,他还在信里点名说要让我过去,我娘听说碉城平康镇的人都很富有,便让我过去了,我一个人坐了几天的车,辗转一路到了碉城,在通往平康镇的一个茶馆里歇息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说她叫徐锦,也是去平康镇陈家当佣人的,我一听这人跟我同路,高兴得很,于是便很信任她,她说带着我去陈家,我便跟着她去了,她说走虎山的路比较近,我也傻傻的跟着她上山,谁知道到了虎山,她趁我不备之时,突然就过来掐我脖子,她的力气很大,我不一会便失去知觉,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死了,整个人就像掉进无底的深渊里面,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后来她应该是把我扔下山崖吧,同僚们找到我的时候,说我卡在树上,头部受了伤,流了一脸的血,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总之,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记不起了,我只看到慧姐和我的几个同僚们,他们说在虎山的一棵树上发现了我,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这状况一直延续了三年,我时不时都会做一些被人掐的噩梦,但醒来以后便又记不清了。一直到几天前的晚上,我突然就着凉发了烧,烧得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梦里一直有个好像很熟悉但又说不出他是谁的老人家跟我说话,他让我跟着他走,然后他带我回去韶城,带我走进我家,一切都那么熟悉,我忽然记起了这就是我家呀,然后这老人家又带着我坐车,从韶城到碉城,带我走了一路,直到带我走到歇息的那个茶馆,又走到虎山,我忽然就记起来了,我是在虎山被人掐晕的,那个人本来是想把我掐死,但她没想到我当时只是晕过去而已,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她把我推落山崖,但我掉到一棵树上卡住了,还好她没有查看我死透了没有,不然我就没机会见到我几个同僚了。”

陈墨之听罢,便问:“你还记得掐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少女道:“她跟我差不多大,样子有点模糊了,但我记得她右手中指上面有一块红色的斑,很像烫伤的痕迹,当时我还问过她,她说是胎记。”

陈墨之记起张京俞那次给他端面的时候他也瞅见过她的手,她右手中指上面的确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斑,很像是烫伤的痕迹。想到这,他明确清楚了,坐在他面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张京俞,陈墨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刚说,那个掐你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徐锦。”张京俞道。

陈墨之快速地在脑海里过滤,自己以前是否认识这样一个人,或是与她有关的姓徐的人,但他想了一通,都没有任何线索,看着面前真正的张京俞,陈墨之叹了口气,告诉她:“有一件事,得告诉你,很抱歉,你的舅舅陈泰来,在几天前过世了。”

张京俞怔怔地盯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暂时只知道是意外掉下楼梯,但他的死因,我会调查的。”陈墨之道。

张京俞听罢,眼里渐渐聚起泪光,她低下头用手绢擦了把眼泪,问道:“这三年来,那个徐锦,是不是代替了我的身份在陈家当管家?”

陈墨之点点头:“是的。”

张京俞又问:“你们这三年也没怀疑过么?”

陈墨之道:“抱歉,是我们的疏忽。”

张京俞道:“舅舅的死,说不定就是跟她有关,请陈先生务必查清楚,舅舅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我马上就回去彻查这件事,”陈墨之道:“为保你和慧姐的安全,我暂时还不能把你带回陈家,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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