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等到这个男人转过身来,夏小蝉刚说完您好这两个字就卡住了,嘴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幅画是你画的?”元兆辉看向夏小蝉。
“这幅画我买下了。”元兆辉对身边画廊的工作人员说道。
“对不起,这幅画不卖。”
“我已经说过这幅画我买下了。去问你们老板无论这幅画多少钱,我都要。”元兆辉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向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
“我也说了,这幅画我绝对不会卖给你”夏小蝉想努力浇灭自己心里那团越来越肆虐的怒火,希望抓住自己脑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因为她不想破坏了姥姥今天的画展。
说完她踮起脚就摘下了挂在墙上的那副名为“殇”的作品,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刚刚站在元兆辉身后的顾颜想要前去跟夏小蝉解释些什么。
“小蝉,爸爸只是想……”
“你住口……你说的每一个字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好,你不是想要这幅画吗?我给你。”
接下来夏小蝉的举动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只见她拿起那幅画,狠狠的摔在地上。
瞬间碎掉的玻璃在空中跳跃了无数个弧度才落到地上,她不管画上还残留了多少碎掉的玻璃片,就用手将镶在画框中的画布扯下来,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画布撕成了两半,丢到地上。
“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声音。
因为这震惊的一幕,大厅里开始骚动起来,直到工作人员通知夏仲梅,她才知道夏小蝉出事了。
“小蝉”夏仲梅从人群中穿过走向不停的在发抖的她。
“姥姥,对不起。”夏小蝉实在不想让姥姥看到自己的这副鬼样子,说完这句话,她就推开人群,向画廊外跑去。
夏仲梅看到地上斑驳狼藉的玻璃碎片和被撕扯的变形的画布,等到她回头看到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元兆辉,就突然明白了发生的这一切。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男人,默默地看着刚刚发生在他眼前的这一切,直到那个女孩冲出人群离开画廊的那一瞬间,他也消失在人群里。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跑去哪里,她只是拼命地在跑着,跑着。
因为她怕自己一停下来,刚才的发生的那一幕,刚刚的那个男人,就会不停的缠绕在她的脑海里,直到倾盆的大雨落下,雨水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手上,和身上的每一处,她终于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身体的疼痛终于替代了刚刚抑制不了的心痛。
明明是一个很温暖的五月,什么时候却也变得这么寒冷彻骨了。
夏小蝉就那样走在大雨中,身上的格子衬衣已经完全湿透,紧紧地勾勒出她那瘦弱的线条,雨水沿着她的头发不停的坠落,偶尔抚在她那瘦瘦的锁骨上。
她走进路边的电话亭,用颤抖的手拿起电话想打给谁,可是却想不起任何能排列成号码的数字,她微颤的嘴角浮起一丝的苦笑:夏小蝉你的记性还是那么不好,怪不得你周围的人都会抛弃你。
走出电话亭,冰冷的雨水再次拍打在她的身上,夏小蝉觉得更冷了,她看看自己身上湿透的衬衣,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特别冷,原来刚才逃离画廊时,把外套丢在了那里。
路面上的水洼,因为路灯折射出点点黄色的星光,雨夜的公交车站,人也变得稀少,偶尔一两个人会回头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坐在椅子上浑身湿哒哒的女生。
夏小蝉努力紧了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好让自己觉得暖和一些,也第一次发现,脚底下散发着点点星光的水洼竟是如此的好看。
“嗞……”刺耳的刹车声,马路对面一辆白色的车子停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抬起头看对面发生了什么状况,一件外套就盖在了她的脑袋和身上。
“顾,顾老师……”
夏小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圈在怀中,不理会周围人诧异的目光,顾惜朝就将她塞进了车里。
在车上的夏小蝉大气不敢喘一声,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了一路,直到顾惜朝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还在营业的药店前。
“下车”顾惜朝拉开副驾驶那侧的车门对她说道。
“奥”
“你好,请给我一支Neosporin消□□膏,和一些防水创可贴。”顾惜朝向店员说道。
“过来。”
夏小蝉拖着湿哒哒的衣服向窗边的顾惜朝走过去,下一刻他英俊的面孔忽然就朝着夏小蝉压了下来,就在夏小蝉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喘一下,涨红了脸以为他要吻她的时候,一抹凉凉的感觉就在她的右脸颊弥漫开来。
她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顾惜朝正在一点一点仔细的用一根棉签往她的右脸颊上涂抹药膏,然后用他那温暖的手指撕开一枚小小的透明创可贴,贴到刚抹完药的地方。
她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这个在夏小蝉平时印象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