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看我,我现在都不上网打游戏了,就想着好好学习,像田昕姐一样考上好大学。”狗蛋看着父亲的眼睛,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那擦不干净的屎,想想都恶心。
“好了,姑娘,好好养病,以后日子长着呢,我们就先回去了,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狗蛋爸拉着狗蛋,和张喆离开了病房。
三个人回到了村里,村委会门前的情报组围着狗蛋爸,打听起来消息。张喆就悄悄地离开了,回到了家里。
张平安和陈铁梅听到张田昕没有事情,一家人还解除了误会,就长长松了一口气。
张喆和思思通过电话,张喆把张田昕的情况告诉了思思,思思高兴了半天。如今,这兄妹俩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村里最失落的人是李春花,张田昕的好消息随着狗蛋爸传遍了村子,李春花在家里却不高兴了。
这个村里的情报组长传播假消息,把自己的权威全部给破坏了。
流言止于智者,但是每次的流言、假消息就像风一样,快速的传播着,真相却没有人关心。流言可以毁掉一个人,毁掉一个家庭,也可以杀人。每一个传播流言的人都是帮凶,赤裸裸地帮凶。
李春花是始作俑者,她将这恶传播了开去,让人们恶意揣摩,火上浇油。
张田昕的事情告一段落,人们将所有的罪都归结在她身上,在村里走着,也会有人指指点点地骂着。
村委会的老人们一见她来了,就自动地散开,她有话不能说,别人有事,她也听不到了。这种感觉就像密密麻麻蚂蚁趴在她心上,不停地啃噬,让她坐立难安。至于有无愧疚,是一点也没有。
张喆开始了每天苦行僧似的学习,初中的知识已经不能满足他了。马老师看到这个学生求知欲,就让狗蛋爸给张喆捎来了高中课本,张喆在总结初中知识的时候,开始学习高中课本了。
虽然为邻居,但是张平安和李寡妇家素来没有瓜葛,也不愿和他们打交道。
张喆自从长大以来,竟然没有去过李寡妇家半步,李寡妇家素来瞧不起人,像张平安这样的家庭,他们也从来没有来过。这样没有矛盾却互不来往的邻居,这在村子里很少见。
但是,他们听见李春花的骂声传了进来,相当刺耳。
“都怪那个傻子,救什么人,我看他就是个色鬼,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不过,这两个还是一对,一个傻子,一个婊子,再合适不过了。哈哈。”李春花得意地笑起来。
“那帮老头子老太太,没一个好东西,全都不得好死,以前一天不听我说,都浑身痒痒,现在看见我就躲着,装什么啊,当时说张家那个赔钱货的时候,哪个人没有说,现在倒都成好人了,我是坏人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张喆听听,就没放在心上。张平安和何铁梅都习以为常,李春花恶毒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彻底将张喆的怒火点燃了。
张平安将家里院子打扫干净,准备打开院门,把家门口的大路上也清扫一下。门还没有打开,一股恶臭就飘了进来,张平安赶紧捂上了鼻子。
他打开院门,恶心得差点吐了出来。这个在农村喜欢干净的男人,看到了让他一生都难忘的一幕。
整个院门上被泼满了大粪,臭不可闻,连门口的大路上也是泼了一大片,出门连踏脚的位置都没有。院墙外面被人用大粪写着傻子去死吧。
张平安气得一个踉跄,这是谁干的好事。
李春花从家里走了出来,捂着鼻子,“哎哟呦,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大门都被人泼粪了。啧啧,自己家臭就算了,不要连累我们家。”
李春花从张平安身边走过去,一看就是去村委会,因为又一件大事发生了,她得掌握第一手资料。
张平安用干土把自家门前垫上,又扫起来倒了。用水将大门擦了好几遍。把院墙上的字用草木灰撒上,全部处理干净。张喆帮着父亲打着下手,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处理干净。但是还有隐隐约约的臭味飘出来,让人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陈铁梅皱着眉头,“平安,我们家平时谁也不得罪,这是谁啊,恶心我们家。”
“不知道,已经弄干净了,就别提了。”张平安嘴上安慰着妻子,心里却清清楚楚,这肯定是李春花搞的名堂。
今天路上的人非常多,来来去去都看向家里面,还捂着鼻子,指指点点。
李春花站在门前,“哎呀,弄干净了啊,怎么还是一股臭味啊。这到底是哪里的呢,说不定是家里的臭味吧。哈哈。”
张喆出去一看,眼睛盯着李春花。
“看什么看,你个傻子。家里臭了还不许别人看啊,活该被人泼粪。”
张喆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背上那个伸着长长舌头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