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就是知道他们去看乔锦林,她也没有话说,这应譔是天经地义地事吧!总不能自家主子出了事,府里没有人个过问的。
乔富的心里是一阵激动,这时候,他才知道他们大少爷纳回来的这位姨娘果然有出人之处。
乔富刚一离开东厢房的门,桑红云就起身爬回了大炕,玉萍压着心里的惊异扶着桑红云慢慢爬好,这才道:“姨奶奶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想让乔富这么先去看看你们爷!”
从昨天到现在,梅枝和李倩两位姨娘如惊弓之鸟般在自己的屋里守着。
晚上,乔富回府直接进了竹香院在东厢房见到了桑红云:“大少爷说,这事不用你操心,但让你知道些也不防,那位佥事叫赫铭,是京城礼部左使郎的次子!”
和沈培均说的一样,心里便有数了:“那他……”
“姨奶奶,这赫铭有一爱好,就是赌!”
赌?
沈培均说,当今皇上新封的贤妃娘娘是赫铭姐姐的手帕交,贤妃的六皇子今年十五岁……
乔老爷怕是在京里惹到这位贤妃娘娘了。
“他可说了让你做什么?”桑红云想了半拉子又问乔富,乔富按纳住心中的异色道:“是,大少爷说京城里皇后生的三皇子最近得了一匹汉血宝马,是老爷送的!”
桑红云转头去看玉萍,再转回来看着乔富:“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乔富有些失落,纵然聪明,也比别人多想到一些,可却因为打小生活的环境与所见所想不同,眼前的桑姨娘眼光还是浅了些,想不深也想不远。乔富是家主乔余风从小就带着的长随,自从原夫人陆氏故,他便成了外院的大管家,连乔夫人也没办法动摇他的根本,三十多年的历练,早已人老成精,与京城中的老爷乔余风更是书信从不减断,事实上每会乔余风从京城送回的书信都是三封,一封给乔夫人,一封给大少爷,还有一封便是他的,但他的这封,府里知道的人不多,如今的大少爷算在其内,只有两人而已。大少爷的自是不从府中这一条线上到他手中。
桑红云想了一夜才想明白其中的关结,乔家和赫家如今因为所跟的人不同,有了嫌隙,乔锦林这是有意为之?
这几日春香都是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桑红云,桑红云也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让她去府里打听些消息,不想,乔府这几日果真出了许多事,乔府里有几个下人的家里不同程度都出了事,尤其是吴妈的家里她的儿子出外不小心掉进了粪池里,差点一命呜呼,捞出来后,说是折了一条腿,如今还躺在炕上昏迷着,吴妈出府去照看儿子,冬月给乔夫人亲自煮茶,又不小心让滚水烫了脸,起了几个水泡,在屋里养着,不敢出门,更重要的事:“姨奶奶,还有件事,不知能不能说?”
桑红云没有言语,只看着她,春香便不敢再放肆道:“有人看到莫小姐与那个吴家公子从后花园的假山洞里出来,两人亲昵如同夫妻!”
如同夫妻?桑红云道:“怎么会这样?“
春香小声道:”说看到不至一会了!“
桑红云笑了笑,低下了头。
春香多嘴道:”要真是这样,这莫小姐不是就做不成咱们爷的妻了?“说着盯着桑红云的脸看。
桑红云抬起头道:”那又怎样?“
春香一时无话。
这几个人都是那天对她下过手,使过坏的人,世上的事不会这么巧,桑红云心知肚明。
身上的痛稍微好些,这一日乔富匆匆到了竹香院道那位赫佥事,也被关了大同军营里,眼里更是喜色道:“姨奶奶,咱们爷怕是快要回来了!”
桑红云笑了笑道:“乔管家幸苦,这几天怕是累坏了,银子可还够用?”
乔富叹道:“姨奶奶给的够多,事儿也办得够顺,没想到那个赫铭果真好赌成性,老奴依着姨奶奶的话使了人逛他到了赌场,他带着伤还不老实,先赢后输,最后连裤子也被他输光了,最后还是贺少华贺大少爷派人取了自己的给他穿了,这才出了赌坊!一回大同,就被关了禁闭!”
桑红云笑道:“是动静太大了?”
乔富老神在在地道:“是!姨奶奶,并州城里谁都知道咱家大少爷打了他,如今他又来这一出,丢人丢到家了!”
桑红云双手拢在袖里微微欠身对着乔富道:“乔管家幸苦,等爷回来,会赏您的!”
乔富现在是不想将眼前的这位姨娘再小看了,大少爷知道事情全是照着这位的意思办的,咧着嘴都笑不拢地道:“她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害我,是帮我呢?”
莫芯缘低头站在乔夫人的面前,乔夫人狠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莫芯缘道:”你怎么不听姑妈的话,姑妈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以后能跟着姑妈在这乔府里好好过一生,你倒好,做出这种事来,你丢的不是自己的人,你丢的这是莫家的人,你想想你父亲求我将你带在身边是为了什么?气死我的,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