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容易懂,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端看如何评判。
她并不是十分自信的告诉世人,修仙界的所有修士都是一心为道的正人君子;也不能去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独断专行的去控诉魔界的人都该死。
修士中不乏有旁生左道心怀不正之人,魔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杀伐,手染鲜血。
“我向梓汐保证。”宁舒郑重其事道:“两族动荡之时不论如何一定会安然无恙归来。”
听着耳畔宁舒的所言所语,苏梓汐猛的坐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会永远有那样好的运气吗?!”
女子双眸通红,眼眶中水雾弥漫,泪水几欲决堤。她就这么怒视着宁舒,无限的哀怨与不满都溢散了出来,她讨厌宁舒的自以为是。
宁舒沉默不语,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种地方能得到幸运的永远眷顾。战争凶险,谁都无法预测到底会发生什么。
她知道梓汐只是因为太担心自己,那样温柔如水的女子陡然强势,蛮横起来,只怕是梓汐心里也并不好受。
“我不觉得我会永远有那样好的运气。”即便是女子的恶语相向,宁舒也同样的认真回答:“可是梓汐,我不去谁去,我是那个最适合的。”无可逃避。
“哐嘡。”
看着近在咫尺的阖上的门扉,宁舒站在那里垂首叹息。说到底还是她的问题,好端端的说这样沉重的话题做什么,没影的事情让梓汐难受,伤心。
尘风子看着外面昏暗的夜色准备吹灭烛火,却听到了脚步声,是师妹。
这个时候师妹不是应该在缥缈峰吗?他好像听说师妹的未婚妻不舒服来着,不配未婚妻来他这儿干什么?
他又不是医修,找错人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在宁舒敲门之前将门给打开了。
“怎么?你这是被赶出来了?”看着师妹的脸色不渝尘风子没忍住说了句风凉话。
宁舒抿唇不语。
他知道师妹不喝酒所以泡了一壶茶两人坐在外面的石桌前,“不是我说你,她都身体不适了你还……惹她生气做什么?”
原本尘风子是想说‘还跟她顶嘴做什么’后来想到师妹对苏梓汐那个宝贝劲儿,压根不可能顶嘴,苏梓汐指东师妹绝对不会往西。
所以不存在顶嘴的可能,但是惹苏梓汐生气是必然的,不然也不会被赶出来。
明眼瞧着他师妹是个老实本分人啊,苏梓汐看着也是温柔良善之辈,她们俩儿在一起怎么还会吵起来。
“梓汐不希望我涉险。”
此话一出尘风子难得的沉默了。
叹息连连,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站在师妹的角度必然不是责怪苏梓汐的心疼还来不及呢,分明是关心那里舍得苛责;站在苏梓汐的角度谁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去涉险,还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没影的事儿呢,担心这么多做什么。”这才哪到哪儿,还没有确定魔界是不是要卷土重来呢。
“师兄,婚期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要不是自己还年轻尘风子都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耳背了听错了,“你这是说什么呢?”
自家师妹他还不知道,都快挂苏梓汐身上了。恨不得两个人合成一个人如胶似漆的好,怎么会舍得推迟婚期。
“等事情平息之后再说吧。”说这话的时候,宁舒低下头,卷翘的长睫不住地翕动着。
她并不知道如果事情再起她会如何,虽然很想和梓汐在一起。
但是在生死未知的时候,婚期暂且不提是最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