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尤心平气和道:“这事就算了吧,我今日就权当什么都没听到,你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呢,现在也管不住你了,但是商羽啊,首先我是个男人,其次是你的兄长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我们两条公兔?!”
他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伸手拍了拍长笙的肩膀,一双桃花眼里净是惋惜之色,本想再说点什么,却最终觉得说什么也都是徒劳,心道:“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毁在我手里的,爹啊,我对不起你。”
他转身就走,丝毫不再给长笙解释的机会。
“我他娘的是撇不清了是么?”长笙站在屋门边上喃喃自语,他想:被误会了倒是没什么,若是因为这个误会引得他跟魏淑尤从此之间有了隔阂,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行,我必须得给他解释清楚了,不然太浪荡了!
长笙赶紧往魏淑尤房里跑,却见魏青正背对着门整理东西,长笙问道:“兄长呢?”
魏青直起腰来,手里还拿了个不大的包袱,说道:“王爷说去军营转悠一圈,晚上再回来。”
长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收拾东西?”
魏青:“王爷没跟您说吗?明日晌午要带着大军前去雁渡门平乱,我先给他把行李准备好,明天直接走。”
长笙眉头一皱,走近一看——魏淑尤一向大大咧咧惯了,饶是出征在外,带去的衣物也没个几件。
“平乱?什么平乱?”
魏青:“之前西沙流窜在雁渡门的余孽扰的边陲四城动荡不安,前些日子只是一场小型叛乱,今晨得到的最新消息,暴-乱已经致使百姓死亡近万人数,当地四城官兵联合根本镇压不住,朝廷没办法,只得让王爷亲自出马,毕竟这是他当时留下来的祸害。”
长笙眉心一跳,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没告诉我?!”
魏青耸肩,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早上王爷本想回来就跟您讲的,可是出宫的时候在宫门口听见就那个您懂了吧?所以才没说吧。”
长笙哪里顾得上魏青的话,一转眼便窜出了房门去军营找魏淑尤,然而到了军营,下面的人又说王爷刚刚进了宫,就是前脚的事。
长笙又找了匹快马跟着进宫,宫门口的禁军一看是武烈王府的牌子,当即放人进去,却是要卸了马,等长笙哼哧哼哧跑到紫金宫门口的时候,一旁侍候的常侍赶忙笑眯眯走进来问道:“这不是王爷家的羽少爷吗?王爷还在里面跟陛下意识,羽少爷要不先去偏殿等一会儿?”
长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问道:“大概多久能出来?”
常侍笑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陛下问话,一向没个时间,不过王爷进去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估计是快了。”
长笙点头:“那我在这等一会。”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太阳都跟着落了下去,此时夜空繁星满布,带着浸人的凉意袭来,长笙穿的单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