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留了封信给你
“昨天没有睡好?”看着杜之梦明显的黑眼圈和憔悴的神色,桑致远皱眉问了一句。
“嗯。”用手撑着自己的头,使劲的揉了揉脸,竭力的想要使自己保持清醒,然而瞌睡来了就怎么也挡不掉了,虽然人还在这里坐着,可是思想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困成这样?”看着旁边杜之梦东倒西歪的样子,旁边的人眉头皱的越发的深邃,无可奈何的问了一句。
依旧是嗯了一声,她已经听不清楚旁边的人说什么了,只是机械的问一句回答一句。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只是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躺着,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
“什么时辰了?”趴在床上,因为掩着床帏,她也看不清楚外面的天色,睡的浑身懒洋洋的,于是哑着嗓子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同时一只手也从被窝里伸出去想要掀开掩着视线的帐子。
一道微弱的亮光袭来,杜之梦猛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手忙脚乱,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她觉得天已经有些暗了,还有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叫她。
“王爷说了,让娘娘休息好了再进宫也不迟。”进来的丫头也是跟着杜之梦手忙脚乱,一边忙还不忘替自己解释。
“行了,废话少说了,王爷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了衣裳坐在铜镜前,抬手挽着有些松散了的头发,先是问了一句桑致远的去向后,又接着指挥众人帮忙。
“王爷带了陈主子和丽主子已经先行一步了。”很小的声音,却足足可以激起她的千般怒火,这个桑致远简直是不道德的代表,虽说妻不如妾,但是也不能这样陷害她呀。
“娘娘别急,王爷留了封信给你。”看着杜之梦就要发飙,一旁的丫鬟赶紧地上了先前主人交代的事情。
“念。”虽是拿到手里看了一眼,但是无奈自己的水平有限,于是只要交给了旁边的人,不过更让她失望的是,旁边人的水平还不如她,她依稀还可以辨认几个字迹,而旁边的人却全都是一个也不认识。
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扭头朝着正在为她梳头的丫头问了一句:“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听着丫头的回答,杜之梦突然有一种想要挠人的冲动,居然是刚刚走,为什么不叫她呢,是成心想看她丢人吧,要是紧赶两步的话,应该会追上他的吧?
手里捏着桑致远留给她的信就要往怀里塞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身上是素白的衣裳,去参加皇宫的宴会似乎是不太适合,于是又吵嚷着让人找衣裳,不只是天意还是巧合,总是丫头最后捧上来的衣裳居然是杜之阳送她的那件嫁衣。
红的总比白的好,来不及再去收拾什么,急急的换了衣裳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翘着脚提鞋,嘴里还不停的说,让人准备车娇好去追赶已经先走的人。
天空依旧还飘着雪花,不过确是小了很多,又要停下的趋势,站在王府的门口,杜之梦焦急的等待着下面的人套车。
越急越是容易出错,捯饬了几下后,就有人说一时半刻车子不会“启动”,而她又不会骑马,什么时候不坏,偏偏是这个时候坏。
一跺脚,杜之梦满脸的焦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交代了底下的人几句后,提起自己的裙摆向前一路小跑而去。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雪花夹杂着冷风迎面而来,搂着披风和裙子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脚下依旧是不停的赶路,还不时的回头看后面是否有车追上来,完完全全没有意识到前面的一辆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近。
“哎哟”猛地被撞倒在地上,杜之梦又惊又吓的大呼了一声,然后人就倒在了地上。
轿帘掀开,桑致空的脸就这样没有丝毫掩饰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样是熬了一夜的人,他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潇洒和精神。
看着杜之梦摔倒的姿势爆笑出声,跳下马车,算是把地上的人扶了起来,还细心的替她抚掉身上的积雪,一边笑一边说:“我就知道你会晚,所以就专门站在这里等你,没想到还真的被我逮着了。”
“等我?”不着痕迹的抚掉了桑致空的手,杜之梦皱眉问了一句,为什么他这样的肯定呢?还是他就断定了桑致远不会带她,或者是断定了她的马车会坏。
“大姑娘,我们快点吧,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再不走我们就真的要完了,母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半玩笑半威胁的说了一句,对于杜之梦的问题他的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也来不及细细的去向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急急的赶路,想要在迟到以前到达,不给自己找麻烦。
马车颠簸,神情紧张,也没有心情和旁边的人开玩笑,一路上的气氛有些沉默,一个急停车,杜之梦惯性的往前摔了过去,然后在就要冲出车门的时候用手把住了两边,然后一直揣在怀里的那封信就掉了出来。
“没事吧?”有些焦急的问了一句,桑致空转身就要训斥外面的车夫,然而却被杜之梦一把拉着了胳膊,把手中的信伸到了他的面前说:“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不是情书吧?”看了看信封上熟悉的字体,桑致空玩笑的问了一句。
“我倒希望它是情书。”呵呵一笑,杜之梦在旁边人的注视下喃喃自语了一句,可惜不是。
“三弟说让你晚点去,夜宴前有赏梅,估计不会喜欢,所以就没有带你,让你睡醒了后自己进宫,直接去母后的宫中等候就行。”很快的看了书信转达了意思之后把那张薄薄的纸递给了旁边的人,接着说:“没想到三弟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你要是娶了老婆,估计你也一样细心。”撇了撇嘴,杜之梦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接过了旁边人递过来的书信,依旧塞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