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千年有些头疼:“这是我儿子…”
帝齐光暧昧一笑,修长的手指滑到自己的衣襟处:“那便一起看吧,我是你夫君,看看也是应当的。”
说着食指与拇指一拧,小指一勾,帝齐光的长袍顺势散落。帝齐光轻微颔首,眼神魅惑而危险,权千年呼吸一滞,这家伙,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她。
“霄儿对为夫,可还满意?”帝齐光散落的发微微遮着眼角,他言语带笑,媚意天成。
权千年定了定神,虽然对眼前的景象冲击有些大,但她堂堂仙帝,岂能弱了气势:“齐光若是抱着显儿行动不便,我来帮你沐浴吧,时间长了我担心显儿受凉。”
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权千年镇定地向帝齐光走去,她仔仔细细地帮权文显解了小衣服放到帝齐光怀中,又自然地伸手去解帝齐光腰间的系带。
这下子轮到帝齐光不淡定了,红晕自肩颈处升腾而起,爬满了整个颈项,蜿蜒绕至耳后根处,为双颊平添一抹云霞。
“霄…霄儿…”帝齐光看着权千年熟练的动作,一时惊得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直到连着怀里的权文显一起被推下浴池,看到权千年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浴池边上。帝齐光才懊恼地拿手搅了搅水,又被耍了。
“别闹了,快洗吧,显儿身子弱,不能在水中泡太久。”权千年也不跟帝齐光闹腾,只对着他吩咐道。
帝齐光对着怀中的小娃儿嘟嘟囔囔了一会儿,手却不停下来,细细给权文显洗了身子,自己又洗了洗,才抱着权文显回了寝房。想来若不是权千年的缘故,帝齐光这辈子怕也不会多看这小人儿一眼,更遑论给他沐浴了。
虽然知道帝齐光小心眼,但他肯亲自动手倒是让权千年有些动容,毕竟有些骄傲与尊贵是与生俱来的,何况显儿其实只是一个凡人。
“齐光。”对着走在前面的帝齐光,权千年出声唤道。
“恩?”帝齐光应声回头。泼墨般的黑发散落在月牙色的寝衣,颈项处白瓷般的肌肤隐约露出些许,欲遮欲掩勾魂夺魄。
权千年嚅嗫良久,终于还是说道:“待此间事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帝齐光呆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权千年。被帝齐光火热的眼神看得有些羞意,权千年轻咳一声,掩饰了自己的不自在,迈着步子从帝齐光身边走过。
那知还未走出几步,便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霄儿…”帝齐光的声音喑哑,带着浓郁的不明情愫。
暧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权千年,一时间权千年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挣扎了下,权千年声音有些微颤:“你先放开。”
帝齐光一手抱着权文显,一手将权千年紧扣在怀里:“不放,霄儿自己说的,要一辈子。”
权千年无法,只得任他抱着,幸好帝齐光也知道权千年脸皮薄,除了拥抱也没有其他动作。
待进屋将权文显放在小床上,帝齐光随手解开权文显的睡穴,看着他的蜷缩着小身子嘤咛一声钻进了被窝,才揽着权千年退出房间。
“霄儿,对于诸葛家,你有何打算?”躺在床上,帝齐光搂着权千年低声轻语道。
权千年蹭了蹭他的臂弯:“明日让柳祉木将他们逐出龙炎最好,但起因不能是我。”
帝齐光了然,揽着权千年的手臂微抬了抬,让她睡得更舒服些:“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借他的爱妃一用了。”
看着厚重的木窗,帝齐光眸中隐约现出晦涩,好似有什么风暴正在酝酿:“柳祉木,霄儿所受之苦,你的功劳并不小,所以别怪本尊残忍。”
火树银花不夜天,笙歌燕舞日绵延。龙炎的大殿上,柳祉木坐于高位,深深地凝视着权千年,他似乎做错了决定,如果当初他不是选择随了那几人的心思,而是能在关键时候帮她一把,那现在…
柳祉木恍惚着有些出神,殿中歌女“铮”一声弦响,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自嘲地摇了摇头,当初那何尝不是自己的心思,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那容得下他们安稳。
宴席进行了良久,陆晼晚还未出现,柳祉木有些疑惑地唤来陈达:“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陈达应了声就退了下去,不一会儿,脸色有些发白地跑了进来。他面色隐隐露出惊惶,跟席间靡靡之乐现出截然的不同。
柳祉木皱着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娘娘,娘娘的病又犯了,好像是受了刺激,宫外闹得厉害,镇南王已经去处理了。”陈达一口气将话说完,才发现腿脚抖得有些不听使唤。
猛地起身,宽大的龙袍袖口带落了案几上的酒盏,哐当的跌落声在偌大的殿上响起,一时间举座皆惊。
柳祉木顾不上众人的反应,象征性地礼貌了番:“朕突然有事要处理,各位继续,容朕失陪一时片刻,在来与诸位畅饮。”
看着柳祉木急急而去的背影,权千年轻佻地往帝齐光身上一靠:“呶,是你干的好事么?”
帝齐光端起酒盏喂到权千年的唇边,见她仰头一饮而下,才缓声道:“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不知为何,权千年爱煞了帝齐光这明明一肚子坏水却偏生高贵冷傲的模样,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眸子:“你如何知道陆晼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