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骚到了。
故妄不搭理他,还是盯着卿伶,笑着抬起另一只手,说:“阿伶给我止止疼?”
那只手很白,骨节分明,就落在卿伶的手边,她忽视不了,顺着话问:“怎么止?”
下一瞬,故妄的手就覆在了她的手上。
他的指腹在卿伶手背上轻轻一点:“这么止。”
说着低叹:“效果真好,一点都不疼了。”
卿伶:“……”
小金渊:“……”
他愤愤地松开故妄,怒了:“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他堂堂一个神木,屈尊给这狗男人治伤,这会儿他就摸着人家小手,说止疼了?
卿伶也觉得故妄过分了。
好像每次他一变到这个状态,就非常的……放飞自我。
她轻咳一声,去安抚小金渊:“别理他。”
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虽然两人体温都是冰的,但是手背上却依旧宛如背火烤过一般,让她觉得发烫。
抽着抽着,没抽动,故妄抓得死紧,轻易就将卿伶的手笼在了掌心里。
颇有些委屈地说:“阿伶怎么一点甜头都不给我。”
小金渊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既然如此,你亲亲她说不准你的伤就好了。”
没想到,故妄还真的思考了起来:“也是个办法。”
他视线落在卿伶的唇上。
卿伶倏忽有些坐不住了,她按着小金渊,叹息道:“别闹了。”
说着直接塞了一块点心在故妄嘴里,堵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故妄喉咙里一声闷笑,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点心吃了下去,不再说话。
小金渊这才将他的心脉都全然梳理了一遍,而后手变成了树枝,摘了几个果子下来,老气横秋道:“说真的,多来几次,你这命很难保。”
“你怎么从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之前在无尘山也是,每天回来都是被无尘山的佛光给弄得半死不活的,现在才过了几天。
故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金渊觉得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好跳到另一边去吃早点了。
卿伶无声抽回了自己的手,故妄这次没有再强求着要碰她,只是自己拿起一个神木果咬了一口,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等故妄一个果子吃完,卿伶还是没说话。
她在想小金渊的话,从很早她就发现了,故妄对于生死这件事情看得非常淡,对于他来说,好像是生是死都是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