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同伴,你喜欢哪个自己挑。”
小舟绎眼也不抬,挣脱开琴酒的手,缓慢地上起药,像以前一样叮嘱着琴酒。
“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是杀手不会不明白健康有多重要,很多时候就是拼的最后一股子气,如果因为身体影响到发挥怎么办?”
琴酒嗤笑,“我又不是你。”
射击只有打中50米内的东西,体术搏击一窍不通,苦练多年也只比普通人好那么一点,拿到代号后还被卷入绑架案中,险些被身强体壮的犯人杀害,最后还是自己匆匆赶到救下了他。
“可是我会担心你,看到你受伤会很难受。”
小舟绎扯着一块绷带,小心地盖上伤处,刘海盖住眼睛,掩饰性地补充道:“……伏特加也会,行动组的所有人都不会希望你受伤。”
“……”
银发男人左手用力抓住小舟绎的长发,看见他的脸因疼痛皱起,金瞳瞬间蒙上一层雾,可怜巴巴又带着点埋怨地看着自己。
琴酒索性捏住他的脖颈,粗暴地蹂-躏着那块皮肤。
男人的手劲不算小,毫无章法又戾气十足的力度让小舟绎下意识痛呼出声。
细微的抽气声后,小舟绎的眼睛里灌满泪水,他任由琴酒捏住自己,艰难地抬高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生理泪水摇摇欲坠却又顽固的不肯坠落。
银发杀手的掌心牢牢把持着他的后颈,目光像是要将他瓦解拆分开来
这个场面实在算不上好看,没有一星半点的温情,反而像是在审讯室里拷问敌人。
小舟绎垂下眼,放弃和琴酒对视,扯出一个笑容,身体诚实的因疼痛微微颤抖。
“……我在关心你。”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青年的脸和记忆里模糊的少年微妙的重合在一起。
泪水如琴酒所愿流落,男人粗暴地将它擦拭掉,内心的烦躁也随之被抚平。
琴酒长吁一口气,诡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绿色的眼睛闪着光芒,像是恶意玩弄猎物的猫科动物,等到猎物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才肯停手。
明明是个羸弱、轻轻用力就能捏死的蚂蚁,竟然妄想以主人翁的姿势来宣判结局。
他想:只有我才能说停。
“最近两个月都不要接任务了。”
小舟绎翻出干净的衣物,让琴酒换上。
“我会和那位先生说,把你的任务都转交给我。”
琴酒轻瞥他一眼,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就你?
“组织里来了几个新人,有两个看成绩身手不错,应该会被分配到行动组。任务交给他们,一来可以测试能力,二来还可以提前收进行动组。”
他想了想,还是没勇气直接告诉琴酒自己想退出的事情,只能试探着打出预防针。
“我去找以前的负责人商量过,以后我来负责新人管理,行动组这边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替你物色好苗子。”
“你要独立出去?”
琴酒摸出一支烟,在指间来回晃动,神色隐约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